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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一阵风似的冲出去了。
    牛似的倔!胭脂叨咕了一句,揣着手刚要回房,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廊子上向她冷笑,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朱痕。
    二少爷和我们公子没情分,难道和你就有情分吗?朱痕从暗处走出来,上下看了几眼胭脂,不屑地说:人说,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怎么配做人家的妾?以前我去你们院子里找他,哪次他不是只顾陪我玩,理都不理你们,可见他从来都没将你看在眼里!
    胭脂知道他是江梦枕的近侍,还以为朱痕是在为主子争脸出气,因而不敢呛声,灰溜溜地扭身走了。朱痕见此心里更是得意,觉得齐鹤唳说不定与胭脂提起过他,她晓得他才是齐鹤唳的心上人,为此无话可说、只有败走。
    屋里江梦枕换了寝衣出来,见齐鹤唳已不在屋里,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有些心软,他拉开被子躺在馨香柔软的床铺上,向碧烟道:他也是好意弥补,我的脾气是不是发得太过了?
    谁说的,他新婚之夜醉死在外头,还不许人发脾气了?
    宾客亲朋抓着他灌酒,二少爷没经过这些场面上的事,确也是推脱不过的...
    公子总是这样心软!您为他想,谁又为您想?碧烟为他掖了掖被角,苦口婆心地说:二少爷本就年纪小,您这样更要纵坏了他,必须要他吃个教训,以后才好管束呢。
    江梦枕摸着睡在一旁的云团,轻笑道:这些一张一弛的驭夫之道,我不是不知,只无意把日子过成三十六计... ...他又不是我的猫儿狗儿,干嘛要管束呢?人是管不住的,若他不是从心里敬我爱我,就算出于愧疚或是什么别的缘由一时对我好,短则一两月、多则三五载,但凡情势颠倒,总是要变脸的,我今儿已看的够多了。
    江梦枕不愿数落长辈的不是,顿了顿止住了话头,罢了,想这些也是无益,我实在没精力再哄他,若要同床更是别扭,随他去吧... ...来日方长。说着他慢慢阖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淡淡的阴影,碧烟吹熄了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在沉沉的静夜里,江梦枕越睡越冷、渐渐蜷起手脚,在半梦半醒间,他恍惚地乱想:如果方才留下齐鹤唳的话,会不会温暖些呢?
    他仿佛又掉进了凝碧池里,一个人在寒水中越沉越深然而齐凤举已经死了,这一次无人救他。
    齐鹤唳抱着枪在水边站了一个晚上,昨日江梦枕彻夜等他,今天换他独立无眠,倒也算公平。
    梦哥哥,他看着水面,哑着嗓子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