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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猫从江梦枕怀里跳下来,对着齐鹤唳竖毛哈气连他亲手救回来的小猫都不认得他了。
    呦,我的老天,这是二少爷?碧烟端上茶来,眼睛上下打量着齐鹤唳,惊异道:俊得我都不敢认了!
    碧烟姐姐,是我,齐鹤唳微微一笑,你们这几年...过得好吗?
    很好啊,二少爷你呢?练武苦不苦?
    苦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朝朝暮暮无人相伴,自然是苦的,可他想到江梦枕便不觉得苦,不苦,心有所念就不苦。
    碧烟顺着他的话道:这话说的更让人心疼了,可想家了吧?
    齐鹤唳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掩饰般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故作轻松地问:梦哥哥,几年不见,你想我了吗?我一直在思念着你,那你可有偶然的一刻两刻,也在想着我呢?
    江梦枕张了张口,对着齐鹤唳如今英俊逼人的面庞,他实在说不出来一个想字,在齐鹤唳沉沉的目光下,他莫名有些心慌,握着手里的梳子道:二少爷长大了好多,不再是小孩子了... ...以后,还是叫我表哥吧。
    齐鹤唳呼吸一窒,他已猜到江梦枕待他不会再如从前,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重逢后的第一面,就被剥夺了亲密称呼的权力。
    第19章 拱手相让
    齐鹤唳从未把江梦枕当成表哥、看作亲戚,他十二岁都不肯喊的称呼,在十七岁更不愿叫出口,他勉强一笑,垂头道:那样的称呼确实不合适了...江公子。
    从鸣哥儿到二少爷、从梦哥哥到江公子,其间隔着几年的光阴,隔着亲疏远近、有别大防,白玉小猫镇纸还摆在桌上,但已是物是人非,齐鹤唳有种预感,那年在凝碧池为江梦枕吞下的冷水,早晚会化成热泪全都流出来。
    江公子三个字亦令江梦枕极为别扭,可是他自己开口疏远了齐鹤唳,又岂能再由着性子与意中人的弟弟那样亲昵,一时间百感交集、讷讷无语。
    碧烟见场面冷了下来,赶忙来打圆场:无论是表哥还是江公子,反正都叫不了多久了,等我们侯爷来年上京,为大少爷和公子换了庚帖、订下婚期,很快就该改口喽!
    你乱说这些干嘛...江梦枕脸色微红,却没否认。
    碧烟笑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况且这么些年了,大家早就默认了,公子还害臊呢!
    齐鹤唳猛地抬起头,直直盯着碧烟问:...救命之恩?
    碧烟被他寒浸浸的眼眸盯得一愣,顿了顿才道:二少爷还不知道?三年前,我们公子被个疯婆子推到凝碧池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