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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才递给齐鹤唳,都是亲戚,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哥吧。
    齐鹤唳抿着唇没言声,江梦枕逗他道:怎么?嫌弃我,不愿我叫你表弟?
    你叫我鸣哥儿吧。齐鹤唳不知道江梦枕有多少表哥表弟,他不愿和人共享一个称呼,便让江梦枕叫他最亲密的小名。
    好啊,鸣哥儿,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齐鹤唳耳尖发红,他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说:我叫你...叫你梦哥哥。他眨着眼睛想梦哥哥,你可知道,虽然今日我们才说上第一句话,但从春到冬,你已多少次入了我的梦。
    这场雪下到午后方才放晴,齐鹤唳从听雨楼告辞出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冽清爽的空气,但觉天地一新、无处不好。
    穿过花园假山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约的歌声,曲调被寒风撕扯得幽怨断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举着江梦枕送他的白梅花枝,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纳兰性德
    其实是: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哼着《好运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第9章 大承鞭笞
    齐鹤唳趴在炕桌上,望着瓶里的白梅傻笑。
    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花,看着看着,倏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怎么少了一朵!
    花败了,自然要落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胭脂端着早饭走进来,不以为意地说。
    那落花呢?
    扔了。
    什么!齐鹤唳疯了似的和胭脂闹了起来,气得她捂脸直哭。
    你迷了心了,谁对你好都不知道!周姨娘赶来搂着胭脂劝慰,好姑娘,以后有他赔不是的时候!
    齐鹤唳把花瓶抱回自己睡觉的屋子,饭也没吃,理也不理哭骂的二人,甩手扬长而去。
    胭脂闷闷不乐地去下房洗脸,水粉靠在门边看着她嗤嗤发笑:你觉得我痴心妄想,我看你也错打了算盘。连一朵败了的花也比你要紧,我们二少爷还真会伤人心呢。
    胭脂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