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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却顾盼他,他可不顾盼你哩!】
    【四目相觑,各有眷心,从今已后,这相思须害也!】
    昆曲《墙头马上》
    第5章 混沌凿窍
    不同于江家祖上是开国勋贵,齐家一门皆是科甲出身,虽无爵位、却是圣驾前的能臣,不说钟鸣鼎食,也算诗礼传家。
    齐鹤唳的爷爷中过榜眼曾官至太傅,他父亲考中进士,他的大哥齐凤举更是少有才名,江梦枕来到齐府的这一年,齐凤举十六岁刚中了举人、还是头名的解元,齐老爷从翰林院编修升了礼部侍郎,正是齐府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不过这些风光都是别人的,与齐鹤唳关系不大,他只是一个成日与小戏子、小幺儿打架厮混的庶子,没人盼着他光耀门楣、繁盛家帮。
    江梦枕得了江陵侯夫妇和新王妃的首肯来齐府暂住,他是贵宾远客、又沾着亲,在家宴上本该将齐家人一一认过,但是齐夫人生怕没教养的庶子们冲撞了金尊玉贵的江梦枕,令他对齐家不喜,所以齐鹤唳与三少爷、双胞胎的四少爷与幺哥儿只被嬷嬷带进去露了一面。
    齐鹤唳低头站着,隔着环绕的仆从,听见他哥哥清朗的语声:这是你们江家表哥江梦枕,那是弟弟们。
    另一个声音温柔含笑道:这也太拘束了,何不同坐?
    还都是些孩子,猴儿似的坐不住,且让他们玩去吧。齐夫人一摆手他们便又被带了出来,齐鹤唳唯看清了江梦枕淡黄色的衣角,他不知道那个人与他哥哥说话时,是不是也笑得像墙头下那样好看。
    他们出门时正与嫡姐齐雀巧走了个对面,被嬷嬷抱在怀里的双胞胎奶声奶气地一同叫道:大姐姐...
    齐雀巧余光都没落在他们身上,口中喊着:江表弟来了,让我好等!香风一拂,晃入正屋去了。
    回了周姨娘的屋子,齐鹤唳呆呆坐着,心里暗想:原来他叫江梦枕,名字和声音可都真好听。他再不像往日似的闲不住地捉蛐蛐逗狗,上房揭瓦般的淘气,周姨娘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也不理他。她生出儿子时,本也有借着孩子去要强的心,可是齐凤举珠玉在前、齐鹤唳又不开窍,便任他自生自灭了。
    掌灯时,有婆子端了礼盒来,檀木匣子里放着一对金银项圈,说是江公子赠给二少爷的礼物。齐鹤唳闻言,一下子活了过来,喜不自胜地把两条项圈都往脖子上挂,冲到镜前美滋滋地想:难不成他方才认出了我?
    对镜一照,他又想起那张丢人的大花脸,一时羞恼、一时欢悦,这半天就叫齐鹤唳把十二年来未曾感受到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