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第 7 / 8 页)
静的睡意。
    不需要本能,是说不需要做爱吗?
    她用语言建起独立的王国,自有一套用词和逻辑。与其揣测,不如直接询问,她会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的思路。坦白得过分。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他蜷起身体,就是他刚进门时看到的姿势。
    这次他干脆贴上去直接把她搂进怀里,顺手摸了摸她的嘴角。
    闭合没问题。
    他满意地闭上眼睛。
    根据页眉,这是一份课作业的最后一页。因为丢失了前面的部分,既不知道作者姓名,也没有评论的书名。页面内容如下:
    最后,书中关于恶意的部分,笔者认为也值得讨论,虽然它仅仅是一条暗线。
    人总是很容易为来自同类的恶意所困扰。
    不是那种有组织的、为了谋取特定利益的行动,比如黑帮火拼、抢银行、战争之类,而仅仅是为了满足个人“乐趣”就有意伤害他人的行为。
    小至同学故意绊了你一跤、考试时借走橡皮不还,大至愉快杀人、强奸、虐待。
    当这种恶意的行为临头,除了疼痛和愤怒,必定会诞生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我?
    针对性的恶意像是个标记,鲜明地把个人标示出来。“我”不再是悠闲地待在群体中的“我们”之一。
    为什么不是同桌的小红?
    为什么不是旁边穿吊带的女孩?
    为什么不是弟弟?
    为什么不是那个大嘴巴的同事?
    为什么不是住隔壁的老头?
    一旦明白这种来自同类的恶意毫无道理,选中自己甚至只是随机,对周围环境的安全认知就会全面崩塌。一切都不再可信,一切都值得怀疑。
    如果能及时给予足够的保护和爱,个人或许能够重新平衡感知,而不至于对危险过敏。但如果没有这一步骤,甚至遭受持续的精神和肉体暴力,或许就会达成认知扭曲的第一步。
    笔者认为这才是书中反复描写侦探和罪犯童年虐待经历的理由。尤其是在罪犯的回忆中,他遭受的虐待和他杀人的场景混合在一起,笔触堪称优美,甚至带着称颂。这正反映了他成年后心智的扭曲,他的犯罪行为是在复现儿时的遭遇。
    而侦探那边,从其自比为“大海”可知(尼采2007,8),他试图通过成为“超人”来容纳童年的痛苦。但从最后的结局来看,他并没有成功,就像曾经的尼采那样。
    评论到此结束。
    教授或者助教用红色的笔在余下的空白上打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