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亲疏(第 4 / 5 页)
祭酒不敢不让她入学,但是考试的时候一句话说不上来是真的丢人的。
    楹酒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脸面的,虽然她可以再找皇姐要个老师,但是祈夜那边……不知道为什么,祈夜最近不来,她反而越来越愧疚。
    于是阿舒勒就被抓来给她恶补些基础知识,他虽然理论不行,但是实践非常强——从他带着一只不足万人的骑兵,和巽朝几倍的兵力,较量了这么多年可以看出来。
    楹酒发现,他其实完全看得懂汉字,理解能力也是可以的,虽然不懂怎么教,但是一条条给她解释清楚,还是可以的。
    他这方面也没藏私,举出的例子都是近几十年大大小小的战役,而且大多是关于蛮族和巽朝之间的——从敌人的嘴里听这些,还是蛮有趣的。
    虽然阿舒勒看起来很老实,沉默寡言,但是谈及这些战役,楹酒还是能看出他的野心的,非常客观而且冷静,即使谈及他被俘的那一战,也是心平气和,甚至仔细分析了双方的差距和优劣。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楹酒听他说完,托着脑袋问了句。
    这个问题对于阿舒勒来说,不太好回答,说恨显然有些毁气氛,而且现在他还是阶下囚,未来也不知能有几分生机,但是说不恨,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个人的喜恨了,两族之争,必有死伤和流血。”
    “那你觉得打仗好,还是不好呢?”楹酒有抛出一个问题。
    小公主的话幼稚可笑,但是明显在试探。
    阿舒勒翻了页书,淡淡道:“没有人希望打仗,只是有人为了生存,有人为了权力。”
    这句话很直白,楹酒听了耸耸肩,说道:“那也没办法,地理环境太差,地方和气候导致种不了庄稼,养不了家畜,一方水土保不住一方人,只能靠掠夺,老天不给活路,谁都过不下去。”
    阿舒勒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这种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殿下的说法,倒是新奇。”
    然后他点了点书页,说道:“你们这样的权贵子弟,都要读这种吗?”
    楹酒挠了挠头,有点尴尬道:“大家都从小开始学,有人学的好就能做官什么的,有人不爱学,就要像我这样……”
    阿舒勒自嘲的笑笑:“在我们那里,只有贵族才有看书的权力。”
    王京里面的权贵,是没什么人愿意上战场的,他父汗喜好奢华,权贵们差不多也是这样,其实底层人原本不用过得那么苦的。
    巽朝由于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