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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周遭断帧,头顶闷雷,岑矜的大脑化作真空,成了一颗蛀烂的果壳。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怔然盯着他,最后他嘴巴不动了,她才木讷地“啊?”了下。
    回忆至此,岑矜转过神来。
    脸很冰,她抬手抹了下,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掌心水。
    这些日子,她不时会陷进这种状态,然后不自知地流泪。
    岑矜用手背重重揩去,又抽出枕边纸巾,一点点压干眼周。
    做完这些,她才把电影的进度条往回拉拽。
    看到哪了,她回想着,人却跟被卷进黑洞似的浑噩茫然。
    激流般的负面情绪总能轻易将她瓦解,岑矜用力抿唇,狠吸一下鼻子,最后停在自己也不确定的地方。
    电影临近尾声时,她手机震了下。
    岑矜拿起来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你请假了?
    岑矜回了个嗯,刚想把手机放回去,朋友回复又过来了:难怪找你吃饭没人。
    她又说:很难受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换我我也请假。
    岑矜没吭声,想敲下几个字力证自己的冷处理与无所谓,但她显然没这么坚强,也不想伪装,就承认了:对啊。
    朋友问:在家做什么,我下班了去陪你。
    岑矜说:不用了。
    朋友不依不挠:不方便么,你还跟吴复住一起?
    岑矜:分开了。
    朋友:现在在自己房子?
    岑矜:对。
    朋友有些吃惊:啊,什么时候搬的。
    岑矜:他提离婚第二天就搬了。
    朋友:你效率也太高了。
    她调侃也不忘记挂:女强人,我还是去看看你吧。
    岑矜还是拒绝:真不用。
    朋友:你先确定不会死?
    岑矜:不至于,别担心了。
    朋友:我看也是。
    丢开手机,岑矜按下触摸板,让电影继续放映,主角继续演绎,这一次她提前暂停,不用再因为分心回调。
    可糟糕的是,生活不像影片,悲喜已成定局,更无法后悔,再回到某个节点重新来过。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和吴复恋爱结婚。”
    短短十几天,这个念头已经在岑矜脑子里闪回了百千万次。她像个泼妇一样无声骂街,又在多愁善感的深夜消沉买醉,自怨自艾——而这一切仅止于想象。
    她给自己安排的失恋戏份只有观影,断食,流泪,独自一人drama,不需要观众,包括她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