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第 2 / 5 页)

    辛荷知道他听进去了,就没再继续烦他,挨着他睡了。
    到了需要提交材料的时候,霍瞿庭和律所都脚不沾地地忙了几天,不光应付检查院,还有股东大会要开,晚上终于要回家的时候,单英把从医院拿来的资料整理给他,放在一个牛皮纸袋里,鼓鼓囊囊的一包。
    下午跟辛荷打过一个电话,说晚上十一点肯定会到家,现在已经十点半,霍瞿庭匆匆忙忙拿上那个牛皮纸袋,等回家以后,佣人才说辛荷一整个下午都没下楼。
    佣人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慌忙解释辛荷以前也经常有睡很长的午觉的习惯,所以才没有去叫他。
    佣人说的确实是真的,霍瞿庭也知道,但不知为什么,霎时就有使人摇摇欲坠的慌乱从脚底升起。
    霍瞿庭感觉自己只记得辛荷叫他不要跟佣人发脾气,所以什么都没有说,抬脚上了二楼。
    推门的时候,他感觉手有些发抖,辛荷确实在睡觉,他打开灯,走过去看他睡得平静的脸。
    起来,别睡了。
    辛荷很慢地在床上动了几下,翻了个身,拿手胡乱地拨拉糊在脸上的头发,很困地说:干嘛呀?
    吃饭。
    辛荷昨天晚上一直折腾,难受得睡不着觉,上午也没睡着,感觉自己刚睡下没多久,霍瞿庭就来戏弄他了。
    几点啊?他拿被子盖住半张脸,求饶似的说,你不睡吗?
    霍瞿庭轻声哄他:起来吃点东西,听话。
    辛荷很听话,虽然吭吭唧唧,但还是乖乖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歪斜地盘腿坐着,被子还纠缠在身上,整个人周围笼罩着一团睡气,揉着眼睛说:你把灯打开。
    霍瞿庭愣了愣:什么?
    辛荷好歹睁开了眼睛,视线茫然,霍瞿庭从没见他那么困过,好像真的睡得很香。
    但他后悔叫辛荷起床的情绪初露出头,就被另一种荒唐的猜测所完全覆盖。
    把灯打开。辛荷根本不看他,目光直直向前,好像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方位,真的要吃东西吗?现在几点?
    霍瞿庭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在床边的姿势,看辛荷摸索着去按床头灯。
    十一点多。霍瞿庭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地说,灯开着,你看不到吗?
    辛荷眼睛看不见了,医生没有多惊讶,只说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所以导致视力受了影响。
    他也又一次否定了霍瞿庭换心的提议,辛荷的身体无法再支撑大动干戈的手术,更换对他来说是个伤筋动骨的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