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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武器。他永远都在等霍瞿庭来救他,没有霍瞿庭,他连自己最基本的身体都无法做主。
    霍芳年没有回头,但确实是在对钟择说话:少爷呢?
    在飞机上。钟择恭恭敬敬地说,预计两点钟到机场,已经派了车去接。
    拎不清的蠢货。霍芳年低声骂了一句,随口问,他知道多少?
    小少爷要做手术的事,恐怕已经知道了,多的就不清楚,少爷自己也有人是咱们不知道的,打听这么点消息不算难事。
    到时肯定要来见我。霍芳年不太当一回事,又有点心烦地说,直接送到我办公室,让人带他上来。
    钟择弯腰道:知道了。
    霍芳年坐在钟择从客厅搬进来的小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目思索。
    过了好久,他才起身,拿指尖敲了敲摆在辛荷腿上的那几张检查报告,最后道:最近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手术可能不会等太久。没有别的选择,你也劝劝你哥,把脑子放清醒一点,小打小闹我不管,但不要在这种已经定了的事上给我添堵。
    霍芳年走了,钟择跟着他离开,回手轻轻地带上了病房门。
    辛荷把那几张化验单叠好放在床头柜上,隔了会,又拿过来翻着看了看。
    他也算久病成医,上面的数据对他而言并不陌生,配型检查也做过两次,不过没一次像他和辛或与的这份这样完美,简直是天生的供受体。
    这十七年来,辛家避他如同水火,只要想想那个看他一眼都怕脏了自己眼睛的外公不得不在这种时候承认他的血脉,不能再自欺欺人的样子,还真有些滑稽。
    不可否认的是,听到哥哥马上回来,辛荷心里的恐惧立刻就少了很多。
    他翻身躺下,把那份报告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两遍,更多的是在担心去找霍芳年的霍瞿庭。
    *
    门外传来间隔的两声敲门声,霍芳年继续手里的工作,温声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霍瞿庭西装笔挺、外形干净、面容严整,他回手关上门,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办公桌前,叫了声:爷爷。
    论文写完了?霍芳年摘下眼镜,向后靠在办公椅背上,一手食指轻敲扶手,这时候回来。
    霍瞿庭刚要开口,他又说:坐下说,刚下飞机,累不累?
    霍瞿庭没坐,也不跟他绕圈子,直说道:小荷的事,我不同意。
    霍芳年道: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您无权不征求我的意见。霍瞿庭神情还算平静,但盛怒之下视线如炬,声线平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