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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倒映出辛荷惨白的脸,瘆人得荒凉,他只好将电视重新打开。
晚间暮色四合,新闻画面嘈杂拥挤,为了维持基本的秩序,警署的人已经接连数天将医院完全包围,不过依然无法阻挡人群窥视的欲望,黑色卷发涂正红色口红的记者连要维持一句话间的端庄也极为困难。
这也难免,毕竟自从霍芳年病危的消息传出后,几乎整个香港能叫得上名字的媒体就都派了记者到芳年医院蹲守。
矗立在维多利亚港的芳年大厦每夜依旧灯火璀璨,但港人都知,它在不久后便将易主。
不止香港,国内外人群关注霍芳年的生死,不如更直白地说,他们关注接连其后的霍氏分家,渴望一场持久战,以便其一面在邻里与同事交谈间表露厌烦,一面又步步跟进,好试着窥探其中。
而且霍氏分家又与往日其他大族不同。
霍芳年的独子早逝,留下的长孙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儿媳辛夷一直挂着霍家人的名号,却在独子去世十八个月以后,才生下了霍家的第二个孩子。
拍到她养胎时,港媒便有众多猜测。
一直等过了推测的最后的合理的生产时间,辛夷的肚子仍毫无动静,这在当时立刻给内地和香港所有的网站提供了长达几月、只要稍有动静翻出来炒,就可以收获居高不下的浏览量的头条新闻。
医院产检、出街购买母婴用品、大肚瑜伽课,偷拍镜头无处不在,似乎所有人都突然开始关注这个孀居女人的生产。
到后来,他们促狭地把辛夷肚子里那一胎称为小哪吒,取哪吒要怀胎三年,小哪吒得怀够一年半的意思,暗示孩子的血缘来路不明。
到处都在泄漏信息,辛夷给小哪吒上完户以后,他的性别和名字随后便直播一样地出现在了每个人的电子屏幕上:男孩,随母姓,中文名辛荷,英文名Andreas。
人们八卦的同时,也感慨霍家的容忍度实在奇高,按说辛夷已经把事做绝,但只因霍辛两家合作良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就连这样的侮辱,也可以一言不发地忍受。
不过这个孩子没有在媒体的镜头下再多出现更长的时间,很快,他就被送出国门,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卸货后的辛夷依然美艳,在自己公司的楼下和贵妇交际的场合频繁现身。
关于她生下的孩子,讨论和关注的似乎只有外人,无论是霍家还是辛家,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有关于此的话。
热度就这样慢慢消退,几年后,辛夷死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