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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后脑勺被撞了个窟窿,缝了叁针,没有脑震荡,但一段时间内会有强烈的晕眩感,基本只能躺在床上养着。
    沉琳握着何枝的手,坐在她的右边,左边坐着东铭和蒋一行。提心吊胆的叁个人难掩憔悴,这会儿她醒了,又围着她嘘寒问暖。
    “有没有,看到易兆泽?”这是何枝问的第一个问题。她的脸色苍白,虚弱的声音沙哑得快变成了气音,仅一句话,就已经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刚听到这句话,东铭的表情就有些垮了下去。一醒过来就问易兆泽,敢情这两天和易兆泽相处得不错?不过现在,病人最大,她醒过来什么都好,不和她计较这些了。
    东铭不情愿地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被他挡在身后的易兆泽:“好着呢,不用你瞎担心。”
    此时易兆泽腿上打着石膏,正躺在旁边的一张病床上,见何枝看过来,对她微微一笑:“醒了?”
    “嗯,还好吗?”何枝有些意外,她之前并没有发现他伤到了腿。
    “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之间莫名的熟稔让东铭忍不住皱眉。
    看到易兆泽,何枝放了心。过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又问:“其他人呢?”
    病房内,一时沉默。
    何枝一个个看过去,他们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
    何枝也沉默了。不用他们亲口告知,新闻推送会告诉她确切的数字。
    不到二十个人,有一半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
    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父母的年龄一般在四十岁以上。
    令人绝望的现实之狱。
    她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哭不出来,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
    她想起得知父亲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感觉。她和妈妈抱在一起,哭得快晕过去,哭到最后,一滴眼泪也没有了。
    何枝木木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身体很乏力,思维却足够清晰。强烈的疲惫感和巨大的悲痛包裹着她。妈妈和叔叔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在沉琳和蒋一行的安慰下,何枝慢慢稳定了情绪。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一男一女,年纪与沉琳相仿。看样子,应该是易兆泽的家人。
    医生说,何枝的情况还算好。左耳根子背后撞了个小口子,把血流掉了,不至于造成颅内积血。也没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只是有些失血过多。
    耳根后面靠近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