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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来。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了。
    从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结局,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的一生,在他盛极陨落、遭到报应的那一刻,达到了最终的圆满。
    是什时候做那个决定的,沈琢已经不记得了。
    那实在是太久太久之前,久到他都已经忘记了那时己是什模样。
    年时,他也曾有过匡扶社稷的青云之志,只惜选择在昏君当道时做一个纯臣简直近乎愚蠢。
    意情迷时的枕边风,比起死谏要有用千倍百倍,这是沈琢亲身体会明白的道理。
    大皇子是个徒有其表的骄矜草包,被大皇子妃外戚把持,不过是个傀儡;二皇子则他的父皇一样,色厉内荏、性喜渔色,手段残暴;反而只有最不起眼的三皇子,天资聪颖、宽厚仁慈,才德兼备,乃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这是他拥立靳奕的原因。
    当然,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也藏着他不告人的私心。
    他要复仇,要那狗皇帝去死,要伤害他的所有人都付代价。
    只有登上帝位,靳奕才真正与齐绍永无,而送齐绍去和亲,不过是他与那乌洛兰右贤王交易中的一部分。
    他的计划就是利用齐绍里应外合,挫败岱钦、推贺希格上位,从此结盟交好,齐绍原本以只做人质的,但沈琢偏偏要选最恶毒最不堪的一种方式,只因为他痛苦,便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左右他已经不是什好人,不若一条路走到黑,洗不干净的东西,便不必再洗了。
    就如养大一枚长在暗处的毒疮,待长到最大、最显眼时再一举将之剜除,沈琢弄权结党,做所有大大恶之事,留所有的证据,等的就是有朝一日靳奕将这些东西全部找来,将他乃至他身后的势力连根起。
    他死了,朝廷从此剜去毒瘤、除毒血,朝纲重振,大夏海晏河清,而他亦享受在背后纵一切的快感。
    此生所求,他都靠己争取得到了,再无遗憾。
    然而死却并不是这容易的事情。
    沈琢被关押在诏狱中整整个月,从最冷的隆冬一直等到第二年春天,判决的诏书还未来,亦没有任何旨意传唤审讯。
    皇帝大约是存了心要晾着他,让他受尽折磨,狱卒与然懂得揣测逢迎圣意,如何好生招待“贵客”,又不至于让他丢了性命,常年浸于此道的诏狱酷吏最擅长不过。
    到后来,沈琢已经快要数不清日子。
    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寒冬还是春,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