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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梁鹤乘撑着伞等他。“师父?”他钻进伞底,“下着雨,你怎么来了?”
    梁鹤乘直截了当:“去我那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纪慎语只好跟着去,其实他没心情做任何东西,玉薰炉一天不归位,他一天不安心。进入巷口,梁鹤乘说:“张斯年的徒弟拿来一破损物件儿,拜托你修好。”
    纪慎语愁道:“怎么又是他?他当自己是个大爷吗?”
    开门,那几盆植物鲜绿,进屋,桌上的旧衣黯淡。梁鹤乘说:“那东西是他师弟做的,十分重要,为了他师弟,我答应了。”
    纪慎语烦得不得了:“他师弟又是谁……今天师弟的东西坏了让我修,明天他老婆的首饰坏了是不是还要找我修……”
    梁鹤乘揭开布,桌上是破碎的双蝶耳活环玉薰炉,雨声不绝,纪慎语絮叨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儿,脑中断片,头绪乱成呼啸汪洋。
    懂雕刻,张斯年的高徒,玉薰炉……是丁汉白,居然是丁汉白!
    梁鹤乘说:“他师弟是你,他老婆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纪慎语一屁股挨在椅子上,崩溃了个里里外外。
    第32章 是纪慎语!
    师父知道徒弟心乱, 便去里间躲懒, 没有多言。
    纪慎语对着玉薰炉发怔,试图一点点捋清。张斯年的徒弟是丁汉白, 等于比试玉童子是输给了丁汉白?还有合璧连环, 合璧连环最后是落入丁汉白的手里?
    那……纪慎语心一慌, 眼神发直,原来丁汉白口中的“那个人”, 竟然是他自己?是他让丁汉白钦佩, 是他让丁汉白殷勤地恳求交往,他盯着桌沿, 千般难以置信。
    再回想昨日, 他甚至酸气呛人地和丁汉白吵架, 真是乌龙又荒唐。
    纪慎语枯坐许久,琢磨许多,心一分分静下来,逐渐从惊喜中脱身。他去找梁鹤乘, 问:“师父, 我师哥找了你几次, 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梁鹤乘说:“终于肯问我了,你们师兄弟真折磨人。”他将丁汉白的想法计划一一告知,“我瞧得出来,你师哥他本事大,野心也不小,家里那三间玉销记满足不了他, 更拖不住他。”
    纪慎语未接话,丁汉白说过自己姓丁,玉销记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他无法判断丁汉白到底有什么打算,但丁汉白瞒着家里拜师、倒腾古玩,说明二者目前是冲突的。
    梁鹤乘问:“你打算告诉他吗?”
    纪慎语说:“我不知道。”他跟着梁鹤乘学这个全因喜欢,并且不愿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