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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汉白误会他的意思:“是不是怕选中赝品?”
    那一刻,纪慎语透过丁汉白的眼神读出得意,再一看,丁汉白浑身散发着游刃有余的大款气质,他以为丁汉白要糟钱,却没想到,丁汉白凑近对他讲了句悄悄话。
    “这些我分得清真假,绝无错漏。”
    纪慎语被领着转悠,停在一处摊位前还发着怔,他看见各式孤品玩意儿,一时有点花眼。丁汉白让他挑一个,他随手挑个珐琅彩的胸针。
    丁汉白蹙眉:“你戴?”
    “我送给小姨戴。”他说。
    丁汉白夺下放回去:“我送你,你送小姨,借花献佛还明着告诉我,我用不用再谢谢你?”
    他说完挥开纪慎语的手,亲自挑选,筛掉瑕疵货和赝品后一眼确定,提溜起一条琥珀坠子。“就这个。”他把坠子扔给对方,付完钱就走人。
    回去的路上将要日落,纪慎语在后座看坠子,捏着绳,手忽高忽低寻找最好的光源。对上远方的晚霞,琥珀打着转儿,把千万年形成的美丽展露无遗。
    他说:“谢谢师哥。”
    丁汉白蹬着车子,没说不客气。
    纪慎语又问:“为什么选这个送我?”
    “颜色好看。”丁汉白这次答了,却没说另半句——像你的眼睛。
    第11章 大晚上为什么要散步?
    迎春大道上那间玉销记最宽敞,上下两层,后堂有总库,还有设备最全的机器房。而旁边紧邻的小楼就是区派出所,站二楼正冲着民警办公室,特别安全。
    丁汉白中午在对面的追凤楼吃饭,博物馆的领导请客,感谢他之前雕刻汉画像石,吃完从酒店出来,隐约看见丁延寿带纪慎语进了玉销记。
    他应酬完过去,门厅只有伙计在,步入后堂操作间看见丁延寿亲自擦机器。“爸。”他喊道,走一步倚靠门框,“你今天不是去二店么?”
    丁延寿说:“你二叔跟尔和在,不用凑那么多人。”
    两句话的空当,丁汉白注意到桌上的纸箱,里面层层报纸裹着,拆开是那块芙蓉石。他就像个炮仗,急眼爆炸只需一瞬间:“你怎么又碰我这料?!纪珍珠呢!我让他看着,他这个狗腿子!”
    话音刚落,纪慎语从外面跑进来:“谁咋呼我?”
    见是丁汉白,他解释:“师哥,师父让我带过来抛光,没想做别的。”手里的鹿皮手绢湿哒哒,他将细雕过的芙蓉石擦拭一遍,转去问丁延寿,“师父,我们是不是各抛一半?”
    丁延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