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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米璐渐渐从方才的紧张中缓过神,很想捂住脸哭。明明是表哥说表嫂在这里,现在没人,自己到底在心虚个什么。
    不过她也不打算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气氛好些。
    送上一点拜年的心意,米璐到底觉得尴尬,很快告辞。不过十点多,米璐又话里话外的强调自己下面还有人家要走,显然不想多呆。
    话已至此,容越便不客套地要留她吃午饭,只在送别时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下面要去二伯家?”
    米璐点头:“对啊。”
    容越拿起外套:“我送你下楼。”
    对于堂兄容非,容越唯一的感想就是,对方也算不容易。容东旭身为上一代的长子却不得老爷子青眼,在外还能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回到家后却会变本加厉的强调自己的“身份”。而容非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长大,被动走上父亲一手规划的道路,似乎也算理所当然。
    用懦弱评价,都算轻的。
    容东旭恐怕也没想到,正是自己往年的做法,断送了他在监狱中遥控指挥外界一切的可能。
    没错,容非几乎是习惯性的服从着父亲。但他常年站在容东旭身后,已经失去了独自立于台前的勇气。
    容非的车已经停在江城监狱之外,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
    他望着眼前的建筑,灰色的,不带一丝鲜活。
    他的父亲就在里面,等待与他见面。
    容非不是不茫然,甚至下意识的抗拒着来到这里。他做不到父亲的要求,从很早以前开始,父亲对他就只有失望。
    那他呢?
    如果说幼时被一次次教训着“必须要听话”是出自严父之心,高中时爱上男性却被迫远离是源于“不能让容家染上丑闻”的顾虑……直到拿了硕士学位、进入容氏,又在父亲的安排下协助着明里暗里和三叔、堂弟作对。
    也许他的生命就像是眼前这座建筑,其中唯一的亮色,也因为自己的怯弱离去。
    想到数月之前与薛岚的重逢,容非胸口一痛。
    薛岚说他过的很好,那就好。
    自己不再存在于对方的生命之中,大概,就是对他最大的好。
    最终,容非还是步步走入眼前的钢铁牢笼。出示过身份证明,带来的东西也被检查完毕,他在狱警的指引下走进专门的房间。隔了一层玻璃,那边容东旭也被带来。
    两人分别坐下,拿起眼前的电话。
    容东旭是因为经济案入狱。当初一切都来势汹汹,他甚至没有机会上下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