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渐渐适应了黑暗，像这样吊在半空没几分钟，两条胳膊早就痛得像是他自己的了。
    温宛时常梦，是能听见到点声音，天晚上半梦半醒间，他再次听到个人的声音。
    顾偕抱着他睡着很熟，手臂稍微松开了些，温宛从他怀里挣脱，学着顾偕样，替他掖掖被角。
    然后穿好外，楼。
    路上很黑，他却得横穿过中央公园，才能进条僻静的路。
    前后都被浓雾包围，温宛有点分辨南北，他打开手机的指南针，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温宛走到等待的地点，在路灯的椅上坐，椅沾着雾气，有点凉，打湿了他的裤和外。
    他冻得瑟瑟发抖，等了十几分钟，辆车终于在他面前停。
    温宛没有任何抗拒，上了辆车。
    回想完毕，眼泪顺着脸颊落，他努力调整呼，让痛楚要过于强烈。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温宛抬起头看了看。
    几个细细的身影贴在玻璃上，想要从里进来，却没办法推开窗。
    -
    “咔嗒”
    审讯室的日光灯亮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清有人被吊在里面，曲教授神情严肃起来，“你们绑架了他？”
    他有些严厉看着几个学生，谁知几人全都支支吾吾敢说话。
    李耀走进来，曲教授让他把温宛放来再说。
    “以顾偕的能力，最多几个小时就能找到这里来。”
    “教授，你干嘛么怕他，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有些东西在。”
    “你就因为太清楚顾偕的实力，才会被他打成样，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足以让你清醒点吗？”
    李耀摸了摸鼻尖，笑着说：“教授，你话也太多了。”
    曲教授了解李耀的脾气，赶紧又缓和脸色说，“小耀，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李耀拍拍曲教授的肩，“你放心，是我绑架了他，是他自己跑到这儿来，我只是想跟他聊几句，会对他怎么样的。”
    “小耀——”
    李耀踹开面前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