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宝，听到自己娘亲喊别人娘，脸茫然。
    苏清瞧这睁着眼睛像只受惊兔子般样子着实有趣紧，又想到了世子还有女儿在这年纪时候可模样，心软，便褪了手上戴着翡翠手环。“阿宝，以後我便是你外祖母了，外祖母没准备见面礼，就把这玉镯子给了你吧。”
    姜瑜见玉镯子色泽温润，通碧绿，质均匀，透中带青，便知这镯子价值不斐。“侯……娘，这礼太贵重了，阿宝年纪还小，收不得。”
    苏清摇头道。“你认我乾娘，你儿子就是我外孙，忠勇侯府外孙，又有什麽收不得。”
    姜瑜默然。
    苏清都这般说了，她也不意思再阻止。
    阿宝看了看苏清，又看了看姜瑜，小心翼翼喊了声。“娘？”
    姜瑜在心中叹了气。“既然你外祖母都这般说了，便收吧。”
    外祖母？
    在阿宝小小脑袋瓜里，在姜家村会儿，也依稀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姜瑜，不止爹去了哪里，还有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又去哪里，而姜瑜给回答，不外乎们去了很远很远天上，在天上守护阿宝来着。
    现在，突然不知打哪儿冒了个外祖母，阿宝心既兴奋也激动，还有些害怕。
    “阿宝？”
    “外祖母。”中气十足。
    “乖孩子。”苏清弯了眼，拍了拍头。“这衣服还湿着呢，容易着凉，赶紧换了吧。”
    姜瑜头，叫了自打门後就守在边默不作声阿树。“阿树，我和娘再聊聊，你先带阿宝换件衣裳去。”
    阿树道了声是，走过来就要牵阿宝手，往常低垂着头，也抬了起来。
    苏清本是没注意到这麽个婢女，可眼角余光扫到张脸时，却是忍不住叫了来。“──”
    姜瑜侧目，阿树不知所措，阿宝被吓了。
    苏清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掩饰咳了两声。“没、没事，只是瞧着，你这婢女，倒有分像我故人少女时候样子。”
    苏清故人？侯夫人故人？
    姜瑜眉头很快皱起，又很快松开。“是吗？这也是缘分了。”
    语带俏，和苏清开始决定认她义女原因相互应，也缓解了对方尴尬。
    苏清拾起绣帕，按了按嘴，很快镇静来道。“可不是嘛，说明我们俩啊是真有母女缘。”
    姜瑜着应了声是，抬手要阿树带着阿宝离开。
    待房里只剩两人，偌大房里，又恢复了静寂。
    姜瑜见苏清脸若有所思模样，试探叫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