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敷衍，她没有再这种问题上多浪费时间，只是稍微抬起下巴，示意季青岚可以了。
    季青岚忽然觉得手足无措，季晴晴是怎么想的呢？她看过原著，也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吧？包括……床事？
    这让他突然觉得自己肮脏起来，没有资格再去触碰她，连带的那些糟糕的想法也荡然无存。他低哑着嗓音说道：“要是没重生就好了。”
    他就只是季青岚，肯定可以普通地喜欢上季晴晴，没有任何经验，也不会……
    “你说什么？”季晴晴没听懂他的意思。
    季青岚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洗澡。
    然后他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要先从哪儿开始？脖子？肩膀？胸口？腰腹？大腿？要用多大的力气？
    面对着季晴晴，他上辈子那些“认知”全都想不起来了。倒不是说不记得，而是季晴晴是季晴晴，他现在脑子里、眼睛前都是她，压根没有别的存在。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季青岚叹了口气，却意外地觉得轻松。会发生这种事，就说明他心里季晴晴是独一无二的吧，所以和上辈子没有任何关系。
    “你之前拿毛巾洗不是都好好的吗？”季晴晴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她想了想只能归咎于季青岚在不好意思，干脆当起了指挥：“手按到我的腰上，然后往上搓。”
    季青岚乖乖照做，即使是在水里，皮肤滑腻的触感依旧缠绕在指尖，舍不得离开。相比之下季晴晴只觉得汗水带来的粘腻感消失，而且随着手掌的推挤，残留的麻痹感也变成了酥爽，她舒服得眯了眯眼睛，继续心安理得地指挥着。
    老实说从发现自己要抱着季青岚才能入睡起，她就做好了和季青岚发生关系的准备。本来这部里就有不少这方面的情节，这种事真的发生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至少她不想被系统逼着去做这种事。与其那样，还不如她自己主动去做。
    季晴晴破罐子破摔地想着，这么看来，她对季青岚也很残忍吧？而且她以后会继续利用他，甚至可能会为了逃离死亡的结局，做出伤害他的事。季晴晴垂眼看着还在给她洗身体的季青岚，所以，作为补偿，他现在想要的，她都会给他。
    “再往上一点，痒。”
    “再往上。”
    “嗯，就是那里。”
    季青岚停下手，抬眼看着季晴晴，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从脸颊到耳根明明都已经涨得通红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冷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