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嫔妃都有么多，怎么会让自己这个外臣之女入宫侍疾呢？
    她刚把疑惑说，心中动，有忐忑问道：“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吗？”
    皇帝了头，将她手握得更紧了：“无需担忧，太后会为难你。”
    邵循大致明白皇帝安排这件事用意，是仍然难免紧张。
    她手指微曲，抵在唇上，也说上究竟是担心太后看法态度，还是纠结于“侍疾”这件事所代表真正意义。
    她已经定了决心，绝会有任何动摇，是面对着完全可以称作她人生最重要转折之——另个就是她在淑妃寿宴当天个梦，仍然由自主觉得畏惧。
    邵循在这边思考，皇帝也在想另件事，在她心绪慢慢从听到消息冲击中平复来时，就冷丁听见皇帝没有丝毫铺垫问句：“你想皇后么？”
    ——如果此时邵循正在喝茶，这茶定毫无疑问会被她咳来。
    “您说什么？！”
    邵循停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也停了来，他只手握住了邵循肩膀，用极低声音问道：“邵循，你想想作皇后？”
    这是他第次称呼她全名，声音虽低，是字字清楚又稳定，像是声心血来，而更像是把心中斟酌过想法说来似。
    邵循绝没想过会听到这句话，她心中惊远大于喜，意识道：“可是，皇后娘娘还在……”
    ，她就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
    皇帝嘴唇动了动，是他注视着邵循清澈美丽眼睛，想到了天在宁寿宫中太后看自己眼神，时他确实动了杀念，太后表惊恐又畏惧看着自己，像是看亲生儿子，更像是看这什么吃人猛兽。
    他眼神暗了暗，原本想说话在咽喉处微顿，接着用极其平稳声音道：“她并非无过。”
    这是要找错处废后意思。
    邵循喉咙微微颤动起来，她微张开嘴，半天才道：“可是这是许久、许久之前事了，您当时没有发落，现在……动了罢黜中宫心思么，为了……我？”
    虽然明显，是她声音确实是带着惶恐无措绪，皇帝见状在心底暗叹声，他尽力让自己眼底里凝重散开：“也全是，还有朝上事……原因有许多，单是为了你。”
    邵循自觉紧绷起来肩膀微微放松了，仍然没有完全恢复。
    她意识咽了水：“陛，我知道皇后娘娘必定是了什么错事，是……这是母仪天国母，膝还有大公主，您、您要慎重……或者……
    她说到这里开始语无次都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也分清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