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每分绪变动，他怎么动声色，既严厉也强，但是样直直从上向俯视邵循，却扎扎实实掌控了她全心神。
    “告诉朕，”皇帝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此刻在想什么？”
    邵循抬起眼看着皇帝——在想什么，说实话，方才她满心里都是家里摊事，可是现在就样被皇帝在咫尺之间牢牢盯着，她自己都知自己在想什么，她样觉得，也就样实话实说，甚至连自称都忘了：“我……我知……”
    皇帝看了她半晌，之后缓缓抬起手来。
    邵循立即浑身紧绷，她想躲却又仿佛被定住了般动弹得，在皇帝温有力手掌落在耳侧时，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
    但是脸颊上并没有被触碰，她微怔，感觉自己头侧片温。
    邵循茫然睁开眼睛，而皇帝就样轻轻抚摸着她头发，带着怜惜与安抚。
    她怔怔看着皇帝，听他轻声说：“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邵循依旧看着她，她心里乱七八糟，什么思路都搅成团，但嘴却仿佛有了自己意识，她听到自己缓慢声音：“……在陛眼里，我……还是个孩么？”
    皇帝手微顿，最后替她轻轻理了理额角碎发，回手时指尖经意间滑过逶迤致眼尾，让邵循意识颤抖了。
    皇帝收回手，声音镇静，并带什么起伏：“朕……也是圣人。”
    话似乎与前后没什么关联，邵循此刻有些迟钝，顿了，才意识到皇帝已经回答了她方才问题。
    奉麟阁往走，赵若桐住院和两仪殿是在条线上，皇帝和邵循同往回走，都没有乘辇，而是像散步似，慢慢步步走回去。
    没有人说话，远远缀着两人侍们脚步轻像猫，让世间仿佛之后皇帝和邵循存在似。
    公主院要近些，邵循停在门，回过身来看着皇帝：“……谢谢陛……日送我回来。”
    方才番话，仿佛朦朦胧胧改变了什么东西，虽然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