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邵琼伴在郑老夫人边，正替她剥橘子。
    郑家大太太公孙氏拉着她子郑云乔道：“瞧瞧你表妹在什么，你也快去伺候老夫人，在这里愣着什么？”
    郑云乔明显愣了愣，之后犹豫了瞬，到底向着郑老夫人走了过去。
    郑老夫人见了孙子来了，便乐呵呵将手里橘子了过去，拉在边坐了来。
    在场人虽多也嘈杂，是这里眉眼官司还是有少人窥见，因此免私里议论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姑娘什么时候和郑家老太太这么亲热了？这又是亲外祖母。”
    “这倒还是其次，是直说要把咱们家大姑娘给了郑家吗？这怎么看着像么回事啊。”
    个中年妇人听了嘴道：“这还看明白？换人了呗。”
    另人说：“这好像听说了，说是里娘娘想给皇子聘大姑娘，大姑娘这才把妹子推给了郑家。”
    “前阵好像却是说大姑娘要皇子妃了，可是最近又没听见文……”
    “啧啧，怕是娘娘改了主意？大姑娘这是算计太过，两头空了么？”
    “……也是这么说，冷眼前着她像是样人，别忘了……位可是她亲娘，还能眼看着亲闺女吃了亏去成？”
    “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
    邵循坐在岸边块石凳上，倚着栏杆向湖心看去，像是在看旁人热闹，又像是在怔怔神。
    璃珠摸了摸她手背，关切道：“姑娘，咱们该回去了，眼人人都热热闹闹，偏咱们在这黑灯瞎火方什么？”
    邵循道：“里头吵得脑仁疼，过来躲躲清净。”
    夜里太黑，璃珠瞧清自家姑娘脸色，踟蹰了半晌，小心翼翼劝道：“老夫人向疼您，这才聚了多会儿您就躲来……”
    邵循漂亮眼睛此刻像是湖水般静谧，她道：“妨事，有表哥和阿琼两个人在外祖母跟前儿呢。”
    这话，璃珠登时敢再劝了，只能讷讷道：“您多撒撒，老夫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