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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尝到她唇上的药,很涩又酸,格外的苦。
    他离开的一瞬,她瞬间抬手去擦唇角,他瞧在眼里,也不见得怒。
    “再睡一会吧,朕今日要出宫一趟,晚些回来。”
    沈邵拿着药碗离开。
    永嘉午后醒来,又有女侍端着药进来,还配了碗甜水。
    永嘉望着奉来的汤药,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女侍闻言将头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答:“…避子汤。”
    永嘉眉头更紧,她落下床幔,拒绝道:“本宫晨起时喝过了。”
    她话落,那女侍忽然跪下,捧着药,解释道:“殿下早上喝的是安神药…陛下吩咐,待您醒了再…再用避子汤。”
    永嘉将床幔复撩开,她看着跪在地上为难的女侍,抬手拿过药,一饮而下。
    这药,无需旁人逼着她,她自己也是要喝的,她痛快喝下药,将碗放回盘中,又听那女侍劝:“殿下用些甜的吧,陛下特意吩咐的,怕您吃药口苦。”
    永嘉闻言,盯着那甜水,笑了一声。
    女侍愣了,不解的问:“殿下…您笑什么?”
    她笑什么?
    笑沈邵勾栏院中风雅颂,怀清台下赋比兴。
    “没什么,”永嘉将床幔落下:“本宫不喜欢甜的,倒了罢。”
    沈邵说出城,会晚些回来,当夜却并未回来。
    永嘉无心理沈邵的行踪,可沈桓的命系在沈邵身上,每迟一时一刻,便要再多一分危险。
    她想了一整夜,她不能再漫无目的等下去,她必须去找沈邵,逼也好求也好如何都好,他必须给她一个可行的法子,他若不肯,她便离开,她去求别人,总比被他一日拖一日,坐以待毙的好。
    永嘉一夜未眠,晨起拦住外殿洒扫的女侍:“陛下回宫了吗?”
    女侍闻言却格外紧张,低着头轻声答:“回殿下,陛下已回宫了。”
    “那陛下在哪?”永嘉听了追问。
    女侍面色愈发为难,最后深埋下头,颤着肩膀磕磕绊绊的回答:“陛…陛下昨夜便回宫了…此刻应在淑华宫和皇后娘娘用早膳。”
    永嘉一言未发,只回到内殿,兀自梳洗穿戴好,便坐在御门等沈邵,等了一日,入夜终于见他回来。
    殿门推开,外头夜色已深,他走进来,他们之间隔着数步,不远又很远。
    永嘉遥遥望着沈邵,见他的面色很沉,可她习以为常,她很少能见到沈邵的好脸色。
    沈邵一入御门,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