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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年纪最长,对于这些事情更加的熟悉些,瞧了瞧外头的风向,便低声道:“这附近的人家不多,再看这风向,不是威远侯别院吹过来的,便是五皇子别院那边吹过来的。”
    云夏唤过来几个侍从,吩咐着去问一问,阮琨宁却接过了那只纸鸢,左右翻看着赏玩。
    那纸鸢上写意的绘制了水墨河山,应景的提了词句,山水隽永,笔墨舒雅,上上品。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阮琨宁念了几遍,倒是觉不出什么其中真味,再看那一处断掉的线,显然也是受力不住才挣断,并非人力所致,既是偶然,她也就没什么可生疑的。
    云夏回来的倒是快,毕竟周遭的庄子离得都不算是远:“殿下,威远侯的庄子里没人,倒是五殿下因为养病的缘故,三日前便在此了……”
    她这个时间加的微妙,既然五皇子是三日前便至此,想必也就同自己一行人没什么关系了。
    阮琨宁听得出她话中的未尽之意,淡淡的一笑,道:“既如此,便拿过去还给他吧,男女有别,我便不过去了。”
    云舒与云夏对视一眼,面上却不显,轻声应了是,便退下了。
    阮琨宁目光在外头那几株青松上凝结了一会儿,忽的微微一笑,轻轻抬手,将那扇窗合上了。
    是夜。
    现下正是正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分,同时也是最热闹的时分。
    可这两点特质,却没有一点体现在阮琨碧的屋子里。
    别说最好的银霜炭,便是最差的黑炭,每日也只有三斤的份例,既要喝水,又要取暖,这么一点点份例,连塞牙缝都不够,炭火如此,就更加不必说什么别的东西了。
    为了叫自己的面容更好看一些,她用了别人推荐的玉颜露,初时几日的确是容色渐增,可过了半个月之后,她的脸就开始烂了。
    到了现在,哪怕是在屋里,面对着最常见的几个所谓照顾她的丫鬟时,她也是用面纱遮脸的。
    明明是年关刚过,她屋子里却还是一片昏沉,不见半分喜气,不过——这也不意外。
    在那场跟阮琨宁的较量中,她不仅是一败涂地,更加被人连脸皮一道掀了,二皇子抛弃了她,她的脸坏了,随即,更加令她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三夫人对于自己女儿的巨大变化本就心存疑虑,到了此刻也了悟了几分——哪里是自己女儿聪明了,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