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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也正是这样。
    盯着磨砂玻璃看的时乐,一点都没看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薄闻时,是怎么站起来,宛若个正常人似的冲着澡。
    床上的时乐,这会儿专心看着玻璃,那些伤心的情绪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打小就是只很好哄的崽崽。
    天大的难过,哭完没多久,就不记了。
    时贺说他这没心没肺的性子,能一直保持下去,也挺好。
    这边房间里气氛和谐。
    山上。
    被压在床榻,不知折腾了多久的时贺,眼尾泛着被逼出来的红,狠狠咬上罗澧的肩膀。
    “混账。”
    他恶声骂道:“你是想把我弄死才甘心么?”
    罗澧低笑了一声:“我哪里舍得?”
    他怜惜的亲了亲时贺瓷白如玉的后颈,呢喃声似诱哄般:“我练你给的心法出了差子,你说,你该不该帮我?”
    时贺身上几乎半点力气都没。
    他蹬了罗澧一脚,但那一脚蹬的软绵绵的,不像是在赶人,反而像在勾人。
    罗澧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攥着时贺的脚腕,凑上去亲了下,随后轻笑着叫出多年前的称呼——
    “师尊。”
    “我小时候,您对我说过的,您会疼我。”
    “现在,就好好疼疼我吧。”
    时贺被“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压根没有感知到时乐的气息。
    更不知道,他的崽崽今儿在山下还伤心了一场。
    等到时贺睡去后,罗澧这才披着衣袍,来到山脚,将那张贴在结界上的“弃爹书”揭下来,从头看到尾。
    看完。
    罗澧挑了挑眉:“不想认爹?”
    啧。
    还是欠收拾。
    这只崽当年算是碰瓷碰到他跟前,罗澧跟时贺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他们为了崽崽,差点把命都搭上。
    小崽崽现在吃点来自亲爹的亏,就不听话的要回来告状。
    罗澧把“弃爹书”收进怀里,小心眼的抬手将结界又加固了两层。
    旅店里。
    时乐巴巴的对着玻璃,叫道:“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薄闻时擦着头发,淡声道:“不用等我,自己睡吧。”
    “不。”
    时乐回答的很坚定:“要等。”
    这次,他绝对不会先睡着了!
    他要看腹肌!
    最好还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