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与荆棘 第50节(第 3 / 5 页)

    廖维鸣朝温梦走过来,握住了她的腕子。
    他不再沉默,而是低声开口:“现在不走,以后就不能走了,你要想清楚。”
    有么一瞬的安静。
    之后温梦轻轻地“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她就被对方从吊椅上拉起来,推进了蓬松的被子中。廖维鸣的动作热切而急迫,谈不上多么温柔。吻太烫了,让人心尖和脚趾同时绷紧,再也无法放松。
    织物从来都是多余的。
    如同波提切利画的那样,雪白的维纳斯自泡沫中诞生,赤|裸地立在贝壳上,浓密的发披散着。她理应被艳羡、理应被赞叹,因为美是这个世界赠予人类最好的礼物,是不生不灭的永恒。
    急促的呼吸、起伏的曲线,在此时全都成了画作。
    廖维鸣在用指尖、用吻去描摹,从女人唇边艳艳的痣开始,一点点、一寸寸,缓慢但坚定地向下移动。
    浴巾滑落,分别以来的不安与空洞都被填补上了。
    雪白的被单、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灵魂。密闭的空间里极度缺乏色彩,于是所有的颜色都涌向了偾张的血脉。红得纯正、红得刺目,不含一点杂质。
    时间被感官扭曲,蜷缩在一刻不停的刺激里。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浓重的红终于褪去,时间开始继续流动,一切缓缓舒展开,成了松软的一团。
    温梦从廖维鸣的拥抱中跌落,仰面倒在枕头上,剧烈地喘息起来。整个人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特别狼狈。
    廖维鸣到底是潜了几天水,比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的温梦多运动了一些,体能上显得游刃有余。
    他欠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矿泉水,侧脸问她:“渴吗?”
    温梦心里憋着一股气,干脆摇了摇头——渴也是他害的。
    廖维鸣了然地点了下头,随手拧开瓶盖,假意要一口闷:“好吧,那我可全喝了,一滴都不给你留。”
    几天不见,这人还是这么可恨。
    温梦不再废话,把瓶子抢了过来,咕咚咚灌下去。
    廖维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嘴角扬起。那是一个接近透明的笑容,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甜得往外淌出蜜:“你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想我,觉得没我不行?”
    一旦恢复正常,廖维鸣这人属实是有点厚脸皮。
    温梦听到这句话,突然顿住了。
    手里的矿泉水瓶在不知不觉间被喝空,清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冷却了身体。重逢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