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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拭非就穿了一件薄衫,见人过来,主动抖着衣袖跳了下。因为后边等的人太多,可时间已经不早了,对方只是摸了下她的袖口和腰身,就放她进去。
    林行远还为她担心了一把,随后发现他们搜身很是敷衍。
    贡院里有数名考官坐在不同方位进行监考。进了考场,不得再喧哗出声,直接前往位置坐好,记上名字,等待开考。
    周公子等人见她进来,都是愤慨。又想到她这应试的资格还是自己拱手送上的,外加一百两银子,就觉得心痛如绞。
    这坎真是无论如何过不去啊!
    几人握着笔的手都要将笔杆生生折断。
    想到今日还要考试,沉沉吐出两口气,叫自己冷静一些。
    卢戈阳也跟她在一个考场,只是隔得有些远。
    真是有缘。
    方拭非从容坐上位置,两手搭在膝上,闭眼等候。
    林行远起先等在贡院外头,可外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觉得没趣,就先回了自己家。
    考场内落针可闻。
    旭日高升,窗格外一阵透亮,气温慢慢上来,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闷热。
    锣声敲响,本考场主监考的官员坐在上首,沉声宣布:“发卷,开考。”
    旁边的考官拿着卷子,一张张分发下去。
    方拭非沉沉吐出一口气,提笔开始阅题。
    第一科,考的是贴经和墨义。
    所谓帖经,便是根据前后文,将经书中被遮挡空缺的一行填上。而墨义,则是对填写的那句经书文句作文,阐述其义理。
    这门科目,是可以靠死记硬背学下来的。只要熟读经书,就出不了大问题。至于墨义,最大的问题在于如何破题,将其中的义理解得漂亮又独到。
    如今市面上并无太多讲解破题相关的书籍,一本国子监先生手写的注释,就能卖到天价去,平常人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是以,学习墨义破题,全靠书院先生的教授,与自己的理解。
    可问题在于,普通的书院先生并不了解科考出题人的深意,自身水准有限,难报出错。所以众人在本科答题上,都是以稳妥为先。中规中矩,不求出彩,但求不要出错。
    方拭非在读书背书这一块上全无问题。所学涉猎比许多老明经还要广泛。至于见解,当比寻常的国子监直讲、助教要深刻许多,毕竟是杜陵手把手教出来的。
    她虽年轻,可在苦读这一块上,从来比任何人都勤奋的多。
    小时候被杜陵强压着背书,从早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