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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如此不悦。但他就是脑子里翻腾上来一股特别的感觉,叫他拿着糕点食不下咽,甚至有些严肃的梁拥放下笔走过来坐在自己身侧:“你还小,不必懂这些东西。”
    又是“你还小”。
    梁拥想出声反驳,想了想又把话咽了回去。眼睛里明亮又闪烁,流光莫测。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梁敬鼓鼓囊囊的胸口,还胡乱揉了揉,抬起头来却又是一派天真:“爹爹这儿,也很大的样子……”
    梁敬呼吸滞了滞,换个人说出这句话,将他和一个丫头作比,估计此时已经没命了。但梁敬只是攥了攥拳,忍了许久,道:“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梁拥“哦”了一声,然后坐回书桌继续抄。梁敬良久没有说话,心中总觉得有哪儿个步骤出了错。
    但他始终没有发现,这种异样的感觉,不过是幼鸟即将飞离巢穴时的预兆。
    梁拥开始学会隐瞒心事,他没去哭诉奶娘的离开,也暗自压下了对小皇帝的愤恨。他的眼睛从那场狩猎看向那个岌岌可危的朝堂,再看向貌似平静无波的侯府大院,最后汇聚到梁敬的胸膛。
    自从撞破了男女之间不同寻常的那点构造之后,梁拥就格外仔细观察。尤其是当他们一道从习武场出来,梁敬汗湿的胸膛总会出现一道明显的沟壑,而他就没有,这令他百般焦灼。
    很想撕开衣服看上几眼。
    当他产生了这个念头之时,险些在侯府错综复杂的游廊里迷了路。
    好奇,是所有少年通往成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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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三个月禁令一过,梁敬便找了韩奚去吃茶。庆丰楼的茶是顶顶的好,一楼有戏台,二楼是雅间。二人守着壶茶,侃天侃地却也能说到一块去。
    “我真是羡慕你,太后催你成亲都催不动,做侯爷真是好啊。”
    梁敬冷哼一声,“挂名侯爷有什么好,不过是碍着父亲的福气,太后才不愿多加苛责,哪有人真的把我放在眼里。”
    上次围场那事儿虽然韩奚没去,朝野上却都传了个遍儿。左右看着梁敬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奚落,平日里张狂放`荡的人,被皇帝好生教训了番,幸灾乐祸的人可不在少数。就连为数不多记挂着梁敬有功,为梁敬说过好话的老臣,也晃晃头感叹世事无常。
    韩奚眯了眯眼,知道他是意有所指,也不再多说。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你可知,近日里西北那边可不太安生。”
    梁敬抿了口茶,“当然,皇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