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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余歇笑了,实不相瞒,真的挺不一样的。
    可能人对自己永远都是不了解的,沈问言不像他堂哥那样经常自省,他甚至没有认真去思考过自己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
    说说呗。沈问言挺好奇的,想知道自己在余歇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他有预感,余歇说完,他的心会碎得更彻底。
    但是人嘛,得勇敢啊。
    鲁迅不是说了么,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直接向他开炮吧。
    余歇本来不想说,但可能气氛烘托到这里了,觉得自己藏着掖着也没劲了,索性就全都给招了。
    高中那会儿觉得你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沈问言一听,开心了,抿着嘴憋着笑,不好意思笑出声。
    学习好长得帅人缘也好。余歇回忆着那时候的沈问言,我当时转学过去,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沈问言心尖忽悠颤了一下,转过去看余歇。
    余歇没看他,望着远处,不知道是在看树还是在看湖面映出来的月亮。
    我特喜欢你那双眼睛,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的眼仁儿特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像戴了美瞳似的。余歇沉浸在回忆里,那时候还没有美瞳这东西,你眼睛又黑又亮,让我想起那种波澜不惊望不到底的潭水。
    我开心的时候想看你,心烦意乱的时候也想看你,不管多躁郁,只要看你一眼就好像能立刻静下心来。余歇说,你在那个教室里,就像我的一颗定心丸一样。
    沈问言没有继续窃喜,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曾经有人在他身上赋予了这样的想象和意义。
    如果要用几个词来形容你的话,那应该就是安静、深邃和神秘,我觉得我看不透你。余歇轻笑了一声,挺中二的是不是?
    沈问言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好。
    或许吧,我不清楚。余歇说,那时候我是不敢跟你有过多接触的,心里有鬼,见着你就觉得心虚。
    可能当年的沈问言确实不是余歇所想的那样,但余歇也没机会再回头去考察一下从前的沈问言究竟是个什么性格了。
    那现在呢?沈问言说。
    余歇笑着看向他:真的要问?
    你看,我这不是都问了么。
    余歇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那得事先说好,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以后也不能公报私仇。
    沈问言举手发誓: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余歇觉得他应该的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