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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忘了告诉你,应该让你别等了。后来开那个玩笑,也确实不应该。
    余歇抬眼看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到底是想让我等你,还是不想让我等你呢?
    这个问题余歇其实完全没必要问,即便是重逢,即便两人之前因为他的努力有过那么一段烂俗青春往事,但他认为时过境迁就是时过境迁,加上沈问言现在是他的领导,不应该搞这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了。
    好好工作才是正事儿,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觉得沈问言有点奇怪。
    印象中的沈问言不是这样的,现在眼前的人让余歇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当初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沈问言,不由自主地神化了对方,还是说十几年来沈问言变了样。
    也不是说这样的沈问言不好,好与不好他余歇没有深入了解没有评判的立场,而且人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性格,自己又哪里有评价的资格呢?
    但他得弄清楚沈问言故意跟自己叙旧的原因。
    寻常的老同学多年重逢,可不会像他这么奇怪。
    余歇耐心地等着沈问言的回答,沈问言的筷子刚夹起一块肉,被他一问,又放下了。
    沈问言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在余歇面前的表现太蠢了,他整个人都是慌乱的,这样可不行。
    我很矛盾。沈问言终于严肃了起来,我很想跟你一起吃饭,但又怕你等着我饿肚子。
    余歇若有所思地看他,过了一会儿,笑出了声。
    沈总还真体恤下属。
    这话沈问言不太愿意听,觉得余歇在阴阳怪气,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俩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这顿午饭。
    晚上沈问言又约余歇,余歇拒绝了。
    我今天约了别人。下班前,两个人又在茶水间偶遇。
    余歇接了水,抱着水杯要往外走: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
    沈问言站在那里没说话,看着余歇的背影远离了他的视线。
    这真的太奇怪了,沈问言觉得自己在面对余歇的时候,永远都是方寸大乱的。
    他下了班直接去了他堂哥的公司,晚上七点多,还有人在加班。
    沈问言是个贴心懂事的堂弟,在楼下买了披萨和咖啡拎着上了楼。
    他敲响堂哥办公室门的时候,对方刚忙完,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来了?沈徽明问。
    想找你进行一些学术讨论。沈问言进来,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