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说不出来的沧桑，看上去孤单又寂寞，就连背都佝偻了不少。
    一个年岁大的老太太，想的最多的，是含饴弄孙。
    管家张了张口，想安慰季老太太，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她，她语气已经变了。
    “你说……”
    季老太太话音一转，变得贼兮兮的，“一个晚上，我曾孙会不会孕育出来？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当年我可是一晚上就怀上龚辉了，龚辉媳妇儿也是妥妥的一个月就有喜了，我们季家的基因绝对没得说，不过我担心啊，衍衍年纪毕竟大了，也不知道中不中用？”
    “咳咳！”
    对先生忠心耿耿的管家忍不住咳了咳，“太太，先生……很厉害！”
    季老太太眼皮一抬，“你见过？”
    管家：“……”
    这话，是不是暗指着什么东西？
    季老太太老脸挂上了忧心，是真的担忧，“你说都到这个点了，衍衍还没起来，他平时可是有晨跑的习惯，生物钟一向准时，别真是年纪大了？小时候衍衍的小j1j1可是远超别人的，现在……不过才一晚上啊！”
    管家：“……”
    他低下头，一句话不敢吭，虽然他也是看着季衍长大的，也见过季老太太说的。
    季老太太抓着龙头拐杖的手紧了又紧，越想越愁，“管家，吩咐厨房多炖点滋补的，鸡汤煨着的吧，等下让衍衍也多喝几碗！”
    管家：“……好的，太太！”
    季老太太却还是不肯安心，抬头看向了楼上，神情蠢蠢欲动，“不然，我们上去看看！”
    “太太，不好……”吧？
    “吧”字还没有说出口，季老太太已经拄着龙头拐杖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地直着腰板，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老态龙钟。
    “没什么不好的，这可是我们季家，我想去哪儿不行啊？衍衍是我看着从小光屁股长大的，看他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说软软……”
    提到温软，季老太太有些迟疑，却很快自己把自己的话圆上，“我一个老太婆，没什么的，嗯，没什么……”
    说着没什么，季老太太一上楼，就变得鬼鬼祟祟，缩头缩脑，遇到拐角，都要先伸伸脑袋，探探情况，跟做贼似的。
    ……
    季衍早就醒了，只是温软依然在睡，趴在他光裸的胸膛睡得香甜，他便一直闭目养神。
    晨曦微露，暖风徐徐，耳边不时会传来清脆的鸟叫，身边躺着安睡着的女人，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