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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我觉得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好, 随你。闻月州握住他的手,往下扣在了腿上。
    两分钟后, 电影正式开始, 电影厅内的各种声音倏地安静了下去, 纪安洵也在暗影里屏息。
    琴键跳动的声音拨开亮色, 季洵坐在钢琴前,苍白的面色在特写镜头下散发着空洞的致命美丽。
    闻月州感觉掌心中的手掌倏地收紧,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度。曾经, 他其实一次次地去构想在自己离开后,他的安洵是如何度过那年新年的。
    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因为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新年。每到新年,他们都会做两件事情:阿洵为他弹一首平凡简单的新年快乐,他为安洵放不够壮丽但细碎的仙女棒。
    但是也很困难,因为这相当于把他已经痛得麻木的心激活了,再搅碎,狠狠地踩上几脚,让它烂成泥了。
    观看这个电影对纪安洵来说挺残忍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他是代入了自己去饰演的。他和季洵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季洵的痛苦也是曾经让他日夜难安的罪魁祸首,是他被风撩一下就会疼痛的倒刺。
    他旁观季洵和闻月州相处时的快乐,分离时的痛不欲生,断开联系的那几年中的反复煎熬,直到重逢后的震惊,欣喜,恨意委屈乃至是和好后的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就好像看见了自己。
    不过纪安洵不那么心疼自己,他更心疼闻月州。
    纪安洵曾经想过,在那么多日日夜夜里,闻月州有多少次想起他,会不会因他而痛苦,但是他不敢想得太过,他更愿意把闻月州幻想成一个无情而冷酷的人,让他少一些难过。
    这样他就不用承受两份痛苦了。
    电影播放到大概三十分钟时,电影厅里基本就没有爆米花的声音了,播到亲热戏时,有些女孩子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尖叫声,后来就被断断续续,你来我往的吸鼻涕的声音淹没了。
    电影一共两个半小时,甜虐比1:3,因此一场下来,纪安洵眼睛都红了。
    电影落幕,灯光骤亮,纪安洵回了神,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的鼻尖还挂着泪,手掌被闻月州攥得发红,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小哥哥身边的女孩子捂着鼻子说,你有纸巾吗?能不能借我一张?
    稍等。纪安洵转头从闻月州的包里掏了包纸巾出来,递给女生一张,随即就听到了一阵长长的鼻涕声。他叹了口气,转头被闻月州捏住了脸。
    闻月州用自己的帽檐将他的帽檐往上顶了顶,迫使他们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