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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的逻辑是错误的。闻月州抽纸替他擦鼻涕,看着纪安洵湿润的眼睛和似懂非懂的表情,突然就心软了。他说:算了,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乖乖睡觉吧。
    纪安洵有些放不下,但想到闻月州明天还要拍戏,连忙点头道:好嘛,睡觉!
    嗯,我看着你睡,待会儿还要取针。闻月州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轻声说,我在呢,睡吧。
    纪安洵心里暖洋洋的,小声说:不要坐着睡,明天会不舒服的,影响拍戏,待会儿睡我旁边。
    闻月州身子一僵,凑近了问:不怕我了?
    我我是为了报答你。纪安洵移开眼神,大半夜带我来医院,还照顾我,不给你分一半床,显得我很不懂事,何况我还病着,我是个病人。
    闻月州说:那你知不知道,发烧的人身体会很热,很舒服。我要真像你猜测的那样,是个只馋你身子的坏蛋,你现在就很危险。
    啊!纪安洵嚎叫,闻月州是世界上最正经的人,我的猜测都是错的,我误会你了,好了吧!
    我不正经,但也不想在你生病的时候欺负你。闻月州捏了捏他的下巴,顺手掖好被子,睡吧。
    啪。
    病房里的倏地暗了下来,两人的呼吸也跟着放轻,纪安洵下巴蹭着被子,余光中是闻月州板正直挺的上半身,他想看清闻月州的眼睛,但乏力的身体和被他吞下肚子的那些药丸相继发力,不让他如愿。
    眼皮耷拉下来,纪安洵不甘不愿地睡了过去。
    由于鼻子堵塞的原因,他的呼吸声比平常重了一些,闻月州听着,伸手挨着他的指尖,安静地想着:活的,我的。
    输液管里的液体逐渐变少、下滑,闻月州伸手按铃,站在病房门口等待。
    值班的护士是个年轻的姑娘,每次都为闻月州的电影票房做贡献,但来时受了千叮咛万嘱咐,此时不太敢看他,说:闻先
    请小声一些。闻月州说,他在睡觉。
    好的。护士将声音压成了气声,脚步像极了小偷,利落地替纪安洵取了针。
    出门时,护士借着关门的时候从越来越细的缝隙往里看,看见闻月州按着纪安洵手背上的棉签,俯身时顿了顿,然后轻轻地、安抚般地吻了他的指尖。
    啪。
    房门被轻轻合上,小护士转身拍了拍胸口,感慨自己真是公私分明,贪生怕死,否则刚才那一幕现在就不是在她脑子里疯狂闪现,而是出现在微博热搜了!
    闻月州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在纪安洵身边躺下。纪安洵好像有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