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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依赖的人
    曾经二字实在恼人,纪安洵转了转眼睛,故意作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作为你的前辈,我在提醒你;作为你的哥哥,我在心疼你。闻月州直白地往他心上扎刀,白连在哄骗你利用你,你的喜欢在他眼里只是可转化成利益的筹码。
    纪安洵原本以为他会被这记简洁而精炼的刀扎中,毕竟他曾经对白连付出过真心,但是很奇怪,此时他坐在副驾驶上,近得能看见闻月州下垂的睫毛,这把刀却失了准头。
    该有的情绪都没有出现,他只在心里咬住闻月州话里的心疼,委屈得生气,气得撒火!
    你凭什么心疼我?他看着闻月州,学足对方当初那十成十的狠心,闻月州,是你先丢掉我的!
    闻月州在他的控诉下呼吸急促,他从来都以冷淡平静示人,活得像冰冷机器,纪安洵有幸见识过他大半的失态、或者说人气,但还是没出息,受不住,忙趁机倾身按下中控锁,头也不回地跑了。
    鞋带不知何时散了,纪安洵跑得急,没几步就平地摔了个狗吃屎。
    操!纪安洵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不因此尴尬,也不觉疼痛丢脸,只抓住发泄的机会,转头对着冲出车门的闻月州喊
    操!
    闻月州,王八蛋!
    第4章 滚烫烟头
    晚间的秋风裹了刺,纪安洵气势汹汹地打了声喷嚏,转头就跑。
    闻月州捏着后视镜,双腿灌了铅,看着纪安洵骂骂咧咧地跑了个没影,直到十二层的灯光亮起,他试图隔着一层窗帘窥视却无果,才泄气般地收回眼神,扶着车门坐进去。
    副驾驶没了人,可能是刚才的纪安洵太鲜活,所以他连幻想纪安洵继续存在都不能成功。
    闻月州下意识地掏出烟盒,手指摩挲开盒盖,却突然顿住了老鹳草玫瑰夹杂着茉莉的味道悄无声息地窜入呼吸之中,这是纪安洵惯爱的香水,被他下车时遗漏,又被紧闭的车窗锁在了原地。
    不可以抽,烟味厚重,可以轻易掩盖香水的余香。闻月州放下烟盒,忍耐地吸了口气,这时一旁的手机响起,他瞥了一眼,接起电话,喂?
    把人送回家了?听见应声,楼然坏笑,有没有留宿啊?
    没。积累的疲倦终于找到机会涌上,闻月州哑了喉咙,恹恹道,一口水都不肯赏。
    楼然嘲讽地笑了两声,我说你晚上刚回国,拒了那么多邀约也不回去休息,却约我去雁来居,你故意去求偶遇的吧?我可算是确定你的心思了,你对小竹马不一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