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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薄幸月面色仍旧不好看,殷红的唇色因寒冷发紫。
    他环视两圈,叮嘱说:“你在这坐会儿。”
    她坐在凳子上,任由身上的水珠往下淌。
    附近经常停热水,在不到规定的几小时内,淋浴出来的大多数都是冷水。
    季云淮去烧了几壶热水,等着水开。
    雨水黏腻,他慢条斯理脱了外套,军衬勾勒着他几块分明的腹肌。
    季云淮半倚在墙壁上,黑睫氤氲着湿意,喑哑的嗓音透过胸腔震颤,“水还冷着,要烧水,先等等。”
    她嗓音晦涩道:“没关系。”
    烧水壶动静很大,嗡嗡得跟汽车鸣笛一样,贯穿着人的耳膜。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耳旁是烧水壶的声响,室外暴雨如瀑。
    阴暗不定的房间里,气氛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回头看的动作,他的眼神幽暗了一瞬。
    被雨打湿后,单薄的衣衫根本遮不住什么,更何况现在的薄幸月眼底湿漉,褪去美艳的风情,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可怜小兽。
    他滚了滚喉头,心底莫名被勾起来一丝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