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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跟薄幸月是截然相反的人。
    但只有靠近她,他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军靴掷地有声,昏暗逐渐吞噬掉那抹背影。
    薄幸月捻灭半截烟,烟灰散去,那股薄荷味愈发浓重。
    包厢里,看到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大川嚷嚷道:“季队,薄医生,你们两怎么回事……”
    “都在外面待这么久才回来?我们都快吃完了。”
    盛启洲拿胳膊肘捅了下大川,用咳嗽掩饰尴尬,“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结个账。”
    大川疑惑地“啊”了声,挠了下脑袋,也没明白他这话哪里说得不对。
    “不用,我结了。”季云淮的指节搭在桌沿边,不声不响的。
    盛启洲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是在问——
    “你就出去结了个账?”
    连吕司如也嗅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
    两人的状态太奇怪了,不是旧情人就是仇人。
    聚餐结束,夜风料峭。
    薄幸月沿着县城街上的摊子逛了圈,发现全是一些买手工艺品的店。
    最后,她在一家阿婆的店里,买了根平安绳作罢。
    直到回到房间门口,她才借着幽微的光线看到从对门走过来的吕司如。
    吕司如喝了些酒,眼眸锐利,眼尾还曳着一抹红:“薄幸月,你跟季云淮到底什么关系啊?”
    她不是没注意到。
    季云淮出去前,还拿了条椅背上的披肩,现在就穿在薄幸月身上。
    怎么想的,她就怎么问了,总比被蒙在鼓里好。
    想到季云淮在盛启洲面前说得是不认识,薄幸月也不服输地回答说,“没关系。”
    她说得轻飘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堵住了吕司如想继续问的机会。
    “我睡了,再见。”薄幸月进去房间,跟吕司如挥了下手。
    倒不是逃避,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说那么清楚。
    将近晚上十点,来这地方一个星期了,薄幸月还是头一回碰到洗头洗到一半停了热水。
    北疆条件有限,她只能忍着凉意用冷水把头发的泡沫冲走。
    洗完后,她简直浑身凉透,狼狈得牙关打颤。
    可能是这一晚的凉意太甚,翌日一早,薄幸月就察觉到喉咙发疼,人也昏昏沉沉的。
    去烧了壶热水喝下感冒药,她还是强撑着去了医院,毕竟下午还得有个附近县城义诊的活动。
    到医院后,几盆绿植在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