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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神色骤然缓和,他习惯性俯身仔细察看小盆栽的情况,却发现薄薄的叶片软软的,花杆也不似之前的挺直,就连花苞也紧紧闭合着。
    西尔维心猛地一沉。
    陛下这是……生病了?
    特纳也注意到了颜宁的异常,他才刚刚平静下来,见小盆栽似乎毫无生气又瞬间狂躁。
    还是罗格理智一些,“把那个菲……什么的带来!”
    菲伊斯正在花房紧邻的实验室里做实验,其实一开始的他并不打算从事学术工作。每一个男孩儿都有热血战斗梦,所以之前他考过机甲飞行员,但因为一次临时任务受到了重伤,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肺叶留下暗伤不能够再驾驶机甲,即使过了三年,他的肺部也经常隐隐作痛,但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隐痛的感觉了。
    抱着困惑,菲伊斯在实验室里用仪器,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做了一个详细检查,得出来的结果是透析照片中自己的肺部暗伤愈合了,肺叶居然完好如初。
    菲伊斯当即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转变的时间……正是在那天花房嗅到甜甜花香之后。
    那种气息让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并不很浓重甚至是寡淡,但却很能轻易刺激的脑细胞,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的美妙,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忘掉所有的忧愁烦恼,让人飘飘乎如同身在云端,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愉悦中,让人不想抗拒,甚至在闻不到了之后,情不自禁去回味去怀念。
    只要闻过一次,就仿佛刻在骨子里似的。
    难道那令人无法自拔的香味,还拥有治愈能力吗?
    菲伊斯因为这一猜想手都在颤抖,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被虫族扯到了花房里。
    几位王虫频频望向大门,神色焦躁不已。
    好在菲伊斯很快被兵虫们带到。
    “陛下生病了,”西尔维脸绷得很紧。
    特纳盯着菲伊斯的眼神犹如鹰隼,充满赤/裸裸的威胁,似乎但凡菲伊斯说出一些不好的话,他就要如猛虎一般扑过去,罗格焦虑烦躁地扯着他的绷带,塔塔尔还以为颜宁是被晒蔫了,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努力着挡着上面的阳光。
    没有人能在三位王虫的冷视下无动于衷,换做是平时,菲伊斯早就双腿发颤,但由于他心里记挂着小盆栽,所以反倒胆子大了起来。
    这段时间颜伊斯恶补了不少有关植物学的知识,再仔细观察了颜宁的状态后,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