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挫败感应该很令人难受。
    越是找不到记忆, 就越想知道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父, 您上次说我学会御刀飞行之后再考虑去鬼市, 现在我也学会了，要不咱找个时间再去一趟吧？”涂菱不愿意见到师父露出迷茫的目光, 总觉得心里不大好受。
    宁仇缓缓摇头，“下个月便是出发去琉璃谷的日子了，目前的大事还是替你治病和带梦月长老回去。”
    “现在去一趟也不费事, 来得及的。”涂菱还想再争取一下下。
    但宁仇很坚决，“以后再说吧。”
    气氛有些凝固，也有些沉重，涂菱换了个话题。
    “师父，待到若君来开花, 这里又会十分漂亮。我能向您讨一些若君来的种子么？”
    宁仇转头, “你想种在你的那一块药田中？”
    涂菱点头, “我很喜欢, 想试试。”
    为了掩人耳目，这几年涂菱在湖边又开垦了好几块田地，专门用来种草药，规模虽不如空间里那么大, 却也种了不少种类的草药，被她伺弄得井井有条。
    “那你拿些去种吧。”宁仇顿了顿补充道：“就算没种出来也没关系。”
    涂菱很想得开，“种不出来是正常的，种出来那就是意外之喜。”
    “你为什么喜欢若君来？”宁仇突然问。
    “好看，好闻，晒干泡茶水好喝。”涂菱说完又轻轻加了一句，“最重要的原因是它让我可以察觉出各种各样的情绪，非常奇妙。”
    宁仇面露疑惑，似是不大明白涂菱这句话的意思。
    “师父，您闻若君来的花香味是怎样的？”这下轮到涂菱惊讶了，“难道只有一种气味么？”
    宁仇微微点头，“只有淡淡的香味。”
    涂菱：？？？
    她强烈的反应成功勾起了宁仇的好奇心，“你闻上去是何味道？”
    涂菱：“有时候是浓烈的，有时候是淡雅的；有时候令人有些感伤想哭，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心头暖暖的，不止花开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不一样，就连泡出的茶水，氤氲出的水汽气味都不一样。有一次我闻着花香，竟然觉得很悲伤，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宁仇：……
    他不自觉拧起了眉，像是遭遇了世纪难题。
    若君来在他闻起来就是淡雅怡人的味道，与它娇艳的花朵稍微有些不相配。
    这种香味从未变过，万万没想到这种味道在涂菱鼻子里却有千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