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问。
    这句话如果是我和裴音以前的角色关系，我会很紧张，我的主人是在警示我，而现在，我反而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她干嘛要问我这个，她介意吗？
    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我想裴音从没想过我会这样来应对她的问题，我以前哪里敢这样呢，我从来都是一只听话的小狗，她问什么我都会汪汪汪地凑上去，第一时间给予她回应，而不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而我的不回答，自然也是一种回答。
    然后，我看到裴音的眼底红了，眼角慢慢滑落下泪水。
    看着她脸上那晶莹的泪滴，我突然觉得很心酸。
    我居然会让裴音因为我而流泪，我陆一怎么配？
    在以前，即使我在行业里站的再高，我在事业上再出色，回到她面前，我永远都是一只狗，跪在她脚下的狗。
    可是，那都是以前。
    是她让这一切都变了。
    我不想再和她说白麓的事，于是开始说别的。
    “你的alpha呢？她怎么让你自己回来，还住在另一个alpha家里？”
    我这么说的时候我自己也惊了一下，我说的“另一个alpha”是指我自己，我居然把我自己称为“另一个alpha”。
    我心里笑了，我在她面前可以是一个alpha了？我已经不是一只狗了是吗，真的是物是人非。
    “我早就单身了，也洗了标记。”裴音说。
    这时我才注意到，裴音甚至没有贴腺体贴，但她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很淡，本来樱花香就是一种很淡雅的味道，而现在几乎闻不到什么。
    她确实把另一个人的标记都洗掉了。
    那会很疼吧？
    我又没有说话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什么话题都能聊死。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样呢？因为以前我总是跪在她的脚下吧？
    其实当你跪在一个人的脚下，你上面的人她到底想什么，什么心情什么情绪，你根本看不到，因为你能看到的就是你眼前的那片地面，你就是卑微的。
    就像那些年，我并不知道裴音想的是什么，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直到她抛弃了我，我也想不明白。
    现在，我已经不想去想了，那些事让我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这么多年，我把思念她当成了一种惯性，可她真的回来了，我却觉得有些梦幻，也不知所措了。
    “一一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