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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泣涕涟涟,她本以为皇上嘴上答应之后,便是信了她的话。
    “不知道,不过……”闻瞻说得极为坦然,毫无隐瞒之意,抬手一下下的轻抚她的墨发,接着道:“朕现在知道了,要不你同朕说说,他想利用的是谁?”
    事到如今,江知宜知道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但要她如此直接的说出口,又觉得当初费劲心力隐瞒的事情,如今如此轻易大大说出来,太过不值。
    她上前一步,再次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会儿他们已经是紧挨着肩,她伸手抓住他落在自己发上的手,目光如炬,“不如皇上先说说今日来,是想说什么事?”
    “好啊。”闻瞻没有反抗,任她抓住自己的手,不紧不慢的应道:“你不是查到宫中没有向采黛问路的那个宫人吗?其实这人倒是有,就是……”
    他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将刚发现的事情在嘴里绕了好几个弯儿,伸出另一只手,半强逼的让她倚在自己肩头,才又道:“就是她压根不是在册的宫人,而且这会儿已经被人淹死在了西苑那边的平湖中。”
    “什么?死了?”江知宜愕然不止,她原本以为找不到人就是断了这条路,但如今才发现,找到人,但已经死无对证才是最绝望之事。
    闻瞻点点头,不置可否。
    江知宜微微愣怔,犹有些失神,她一时没想明白,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要对姑母动手,能弄进宫一个并未在册的宫人,又痛下杀手,将人直接淹死在平湖中,那这人既非善类,又非同寻常。
    她陡然生出些不知所措来,若那人的身份当真十分尊贵,如果她们能查出来是谁,能够奈何得了他吗?
    她心下茫然,低了低头,将瘦削的下巴放在闻瞻肩头,亲昵非常,故作不动声色的询问:“若是查出来是谁,皇上会杀了他吗?”
    “或许不能立即,但一定会。”闻瞻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是因为他也已经意识到,愉太妃之死,会牵扯到的人必然非同一般,虽然身为帝王,手握生杀大柄,但有些人,他却是暂时动不得的。
    比如江知宜适才提过的离王,他现下就还动不得,因为先帝当年临走之时有命,除非有人谋权篡位,否则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他那些至亲手足。
    他自幼未在宫中长大,对这些手足并无甚感情,也谈不上要爱护,但传位遗诏上要求他如此,他不得不重视几分。
    此话一出,殿内一时静默无声。
    过了良久,江知宜才缓缓推开他,应了声“好”,又道:“上次我出长定宫去宫后苑,是受离王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