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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希望嘉妃在皇上跟前为她进言的意思。
    两人的来往虽不显,倒也渐渐细水长流多起来。
    因如今宫里最要紧的事儿就是七阿哥定了秋日种痘之事。
    两人又都有儿子, 自然也提起当年的担忧。纯嫔就忍不住酸道:“咱们的儿子算什么啊?当日只有两个太医和乳娘们照顾着罢了, 孩子一进去就关了大门, 咱们只能在宫里急的嘴上眼上都冒疮。”
    纯嫔继续撇嘴:“听说这回七阿哥要带着夏院正进去。”
    嘉妃亦是神色黯然:“唉,皇上对嫡子的渴盼重视, 谁不知道, 认命罢了。”
    纯嫔却叫认命这两个字刺的生疼, 她认什么命?就认这明明生了两子一女,却跟魏氏这个自己曾随手拨弄的宫女一般做嫔的命?
    嘉妃俯身去看四公主,明蓝色金丝绡纱旗装上绣着大捧的山茶花, 那山茶花瓣浮动在明蓝色上,隐隐折射出银丝一般的光芒。
    纯嫔看到嘉妃的打扮更是伤怀,如今内务府给她送来的衣料都是嫔位的份例。
    从前贵妃那里有皇后独赏的星纱,皇上夸了好之后,江南这两年越发染出了一种月影纱,偏是在宝石绿和明蓝、胭脂红这样浓烈的颜色上,织出月色如丝,轻柔浮动。宫里只有妃位以上才得了这种月影纱。嘉妃这一身此时还不显,若在宫宴灯烛下看起来,更是璀璨靡丽,令人艳羡。
    纯嫔心道:这本来也该有她的一份,难道她就认这个命?!
    嘉妃见纯嫔的目光如同烫着了一样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下就移走,面上就是一笑。
    她侧头看紫云,紫云会意,上来道:“娘娘,不是奴婢要多嘴,而是咱们该往内务府去了,今儿是每月给阿哥所送份例的日子,咱们不去看着,内务府那起子奴才惯会偷懒耍滑的。”
    嘉妃便对着纯嫔叹气道:“正是呢,蒋礼财这人又滑头,眼睛只往上看,除了贵妃的话,旁人的言语都是耳边风罢了。如今送去给五阿哥的份例回回都比给妹妹的四阿哥的强。”
    “这还是贵妃的养子而已,来日皇后娘娘的嫡子入宫,咱们的阿哥就更不如了,只好自己上心去内务府盯着罢了。”
    纯嫔闻言也跟着起身:“还是妹妹仔细,本宫之前竟从未亲自去走过,只想着他们不敢怠慢阿哥。如今只看着我这里的情形,就知道奴才们多大胆了。”
    嘉妃含笑:“正好咱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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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礼财要气死了,将负责阿哥份例的绣房、衣库、银库主事都叫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