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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之身前,黑着脸正要喝骂不知何处钻出来的大胆恶徒,池萦之眼尖看出了几分门道,抬手挥退了众人,视线落在青年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的玉佩上。
    那是一枚色泽莹润、质地上佳的半圆形玉玦。
    池萦之从袖中摸出随身的素色暗花锦袋,拉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一枚同样色泽形状的半圆形玉玦来。
    对面那年轻人看得分明,大吃一惊,缓缓张大了嘴巴。”你……”
    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本能地换了个称呼,“阁下……”
    “免贵姓池,蒙今上谕旨册封,忝列陇西王世子之位。”池萦之过去拉起对方腰间的玉玦,两块玉玦严丝合缝地对上了,验明正身。
    她露出了笑意,满意地说,“阁下想必是淮南王家的楼世子了?此次上京前,不知令尊是否与你提过?你我两家乃是世交。家父与令祖父交好数十年,当年乃是歃血而盟的兄弟。”
    “是、是我,在下楼思危。家父……提过的,提过的。” 淮南王世子楼思危咽了口唾沫,嘴巴里有些发苦。
    面前气质高华的美人儿不仅是个男的,居然还他妈的是陇西王世子本人。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操蛋的事吗。
    还真的有。
    想起了临行前自家老爹严肃的神情,私下里的耳提面命,楼思危往后退了一步,把之前的那点旖旎心思全扔去了爪哇国,对着面前相貌气质无不合胃口的美人儿,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池小叔。”
    池萦之淡定地抬高了手臂,摸了摸面前青年毛茸茸的脑袋,“大侄子乖。”
    第9章 咸鱼第九式
    驿站简朴的木质长廊下,传来木屐哒哒哒的清脆回响。
    池萦之与新认下的大侄子并肩走着,聊了聊父辈的旧事,把两边的交情拉近了些。
    “叔啊。”
    楼思危尴尬地说,“您好端端的,干嘛把金铃铛镯子往手上套?这个……非端庄之事,不合你身份啊。你看,侄子我先前就……那个……误会了。 ”
    两人并肩往正屋方向走,听着一路叮铃叮铃的声音,楼思危语气极不自然地道。
    “哦,”池萦之摸了摸自己手腕处的金手钏,轻描淡写地道,“人各有爱好罢了。我走路就喜欢听个铃铛声响。”
    楼思危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
    木长廊尽头就是池萦之住的小院了,两人刚转过弯来,迎面看见一个足有两尺高的黑色螺旋形状高冠颤巍巍迎风矗立。
    “哎呀……”对于沈梅廷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