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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又何必说出来呢。”】
    【他的指尖夹着黑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棋盘,悠悠地换了个话题,“上回从孤这儿拿走的手钏,戴哪儿了?”】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不知吹到了何处的蜡烛,室内光线一阵剧烈摇曳。】
    【池萦之低垂着眉目起身,,拢起右边宽大的罩袍衣袖,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臂。】
    【小臂靠近肘弯处,赫然戴着一个形状精美的金手钏。】
    【以足金打制、螺旋形绞金交缠的手钏,如今却被当做了臂钏使用,严严实实地卡在小臂上。】
    【金手钏的七道螺旋正中,缀了个精巧的风信子铃铛,如今失了衣袖的遮挡阻拦,只要轻微移动一下,那铃铛便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太子的袍袖越过长案,抬手拨弄了一下,金手钏便从小臂滑落到纤细的手腕处。】
    【叮铃~叮铃~】
    【细碎的金铃声时断时续,声音虽然不大,在幽静无声的静室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扯了扯薄唇,满意地笑了。】
    【”藏在袖子里做什么。以后戴在手腕上。”】
    叮铃~~叮铃~~
    在梦里被无处不在的金铃铛背景乐声吵得头昏脑涨的池萦之,挣扎着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还没亮。
    外间守夜的阿重也被惊醒了,起身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世子爷又做梦了?”阿重坐在床边,用热毛巾轻敷着池萦之淡淡发青的眼底。
    池萦之闭着眼点了点头。
    梦境里的最后一句台词还在耳边嗡嗡地回荡着。
    【藏在袖子里做什么。】
    【以后戴在手腕上。】
    重复观看的这场剧情,明显是关键剧情之一的掉马大戏。
    听听太子的台词,“彼此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呢。”说的是人话吗?
    明知道女子伪装藩王世子,被人揭穿的下场就是欺君大罪,还威逼着戴起铃铛乱响的手钏,引发外界的怀疑猜测,每天在京城里只怕过得步步惊心,不得安睡……
    池萦之伸手接过了热毛巾,按在了隐约作痛的太阳穴上,叹了口气。
    有些人整天穿戴得人模人样的,他怎么就不做人事呢。
    窗外月色蛙鸣,意味着掉马剧情在夏日里的某个夜里发生……
    究竟是哪年的夏天呢。
    如果定期服药的话,嗓音怎么会突然漏出了破绽……
    池萦之纠结地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