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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酒精擦拭后腰加上银针触碰皮肤带来彻骨凉意, 明明开着空调的房间他却不由打了个颤。
    一开始他强忍着疼, 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生怕一张开口就是痛哼。
    冷汗几乎浸湿了枕头,直到他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 便如同决了堤的口子一声接着一声,强撑着的倔强崩溃。
    游繁特意没给他打麻药, 本就漫长的过程越发难熬。
    纹身绘了一小块,是一串繁茂的黑色藤蔓, 从蒋程黎的后腰尾椎蔓延向下,如同一条蛇般蜿蜒占有他下半身, 显得暧昧又野性诡异。
    蒋程黎本来没多怕疼,但时间太长他已经数不清是多少小时, 比疼痛更难捱的是望不到尽头的恐惧,冷汗和因为恐惧的眼泪混杂在一起, 看起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可怜兮兮小脏猫。
    求求你小舅舅,给我打麻醉药吧,我好疼。
    小舅舅
    蒋程黎哀求呜咽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游繁却每一句都能听懂,句句温和回应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
    只这样可不够啊,小黎。游繁暂时停下针,在蒋程黎耳边叹息,如同恶魔低声诱哄,你要说些我喜欢听的话。
    蒋程黎闻言仿佛抓到了希望,从枕头上拧过头盯着游繁,眼皮肿胀泛粉。
    小舅舅你是我世上最亲的人,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待在你身边再也不跑了。蒋程黎脑子里搜挂着好话,一时间忘了哭却开始打嗝,说话断断续续。
    还不够。游繁声音有些冷,开始接着纹身。
    蒋程黎好话都说尽了,他身体流了太多汗和泪出现了轻微脱水症状,口干舌燥嗓子也沙哑,豆大的汗水却依旧不停歇沿着他的鬓角流下来。
    窗外亮了颗启明星,蒋程黎望着窗外惨白发灰的天色,几乎要绝望。
    【说你喜欢他,说你不喜欢纪寻,愿意和他好。】系统许是不忍心看他受罪,又或许是欣赏够了他受罪,突然出声。
    蒋程黎趴在枕头上大口喘息,闻言几乎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想听的就是这个,你照着我说的做。】
    蒋程黎被痛苦占据的大脑划过一丝清明,愣怔了两秒才道:【你怎么确定他想听这个?】
    【别问那么多,说就得了。】系统有些不耐烦,语速很快。
    【我不说。】蒋程黎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话不能随便说出口,否则后果会难以预料。
    【你还有什么资本说不?】系统十分人性化冷笑了一声,【你看看自己的处境,你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