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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加坚信苏苒之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开口说:“在下被困此处三百余年,深知成仙飞升已是一种奢望,刚才的问题苏道友无需放在心里。”
    虽然方沽酒很想修成真仙、白日飞升。
    但刚刚那个关于修道的问题苏苒之没有回答他,他也很识趣的不做纠缠。
    毕竟,每个人修的道是不一样的,天问长所追求的是‘无欲无求、便是长生’之道。
    他的问题也在这个范畴之内。
    而苏苒之很显然修行的不是此道,那么她无法回答困扰了方沽酒三百多年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方沽酒知道,机缘这种事情,得看命。
    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苒之眼看着误会更深,决定坦诚相待,说出实情。
    她说:“前辈,其实晚辈身上不过有几个小伎俩,当不得前辈如此礼遇……”
    方沽酒一心急,身上就开始掉土渣渣。
    苏苒之见他好像很想说话的样子,就停下来,示意他先说。
    方沽酒迫不及待的开了口:“道友何必谦虚?”
    他原本脾性就挺暴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在得知十六户人家消失的时候,三天内连诛此山六十多只妖。
    之前他发现自己的土地庙被人窥伺,也是直接怒喝出声。
    此刻,听了苏苒之说自己只有几个小伎俩,方沽酒仅余一半泥塑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他说:“此前我没注意,刚刚才想起来,道友的随身武器能刺进那龙骨中。三百年前,纵然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无法伤那骨龙一分一毫。”
    苏苒之:“……那是卡进去的。”
    “苏道友不必谦虚,骨龙虽然是妖物,但身上有龙气缠绕,若非有强大修为,根本近不得他身。”
    苏苒之:“……”强大修为?
    这下她不管怎么解释说自己战五渣,恐怕土地公都不会信了。
    与此同时,一身玄衣的青年已经加急赶路到山脚下。
    秦无抬头去看从半山腰开始逐渐加深的雾气,微抬的下颌露出锋利的线条,脸上表情一派冷肃。
    官道上依然有马车来来往往,却没人注意到这座荒山的‘特殊’。
    想来未修行之人,应当看不出山上妖气弥漫的情况。
    马车里有官家子女看到这位衣襟全湿,好看到让人脸红心跳的青年,原本想让车夫给他送一身蓑衣。
    但却又因为秦无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