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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扫着鼻尖,他稍稍往右探了探,马上又只给屈南一个鼻梁骨的侧面,眼神飘过去,沾着屈南的皮肤一丁点儿又收回来。嘴上还有油,腮帮还鼓鼓囊囊。
    看着陈双转过来这一点点,屈南已经收手了,没有近一步,而是相反的,提出了一个需要陈双帮助的要求。抱歉,我想睡一会儿,老师要是过来了,你记得叫醒我好不好?
    陈双的咀嚼动作又动了动,眼睛也眨了眨。
    拜托了。屈南趴在课桌上,一束光刚好抓住了陈双的发顶,照在他柔软又密匝的发顶里,真是一头小金毛。
    他身上的香水味只剩下后调,泥泞味消失,潮气也散了,只留下青苔和草根折断的汁水味,仿佛闯进树林躲雨的少年累得睡在苔藓上,身上的泥已经被雨水洗干净。
    谢了。屈南再次确认他的侧脸轮廓,确认之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旁边,陈双没再说话,只是吃包子的动作比刚才慢了许多,同时皱着眉,有点儿笨拙地看着屈南,看他那么亮。
    第一排,陶文昌的脖子向后扭着,后悔身边没有望远镜。一种不好的预感侵袭了他,自己这个徒弟是不是被人惦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反正我直男鼻子觉得不好闻的都是gay!
    第6章 人形诱捕笼
    包子很好吃,陈双也确实饿了。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一点就让陈双非常不自在。从小到大,自己最熟悉的人就是弟弟了。
    四水永远不会嫌弃自己脸上有胎记,有时候,还会搂着自己亲一亲左太阳穴。他和外界的交流有点障碍,可是和自己之间从来都是通顺的感情流通,仅仅一个哥字,陈双就知道弟弟想要说什么。
    每天下午7点之前必须接他回家,不能去别的地方。他熟悉的地方只有那个家,不按时按点回去就有巨大的应激反应。
    可陈双从来不觉得弟弟是自己的拖累,那是四水,和自己有一半血相同的弟弟。
    可屈南这个人,自己完全不认识,不熟悉,不了解。除了知道他的姓名,陈双对他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天见着的好身材和长得特别帅了。
    长成这样的人,这辈子应该没有什么发愁的事吧?陈双慢慢地咬包子,尽量不发出声音,习惯性将存在感降低。有时候,他真想和这类人换换,哪怕就换一天,让他感受一把脸上干干净净、不再被人盯着看的好心情。
    大教室的最前面,陈泰中气十足地讲着课,课件开始工作,一张张人体结构图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