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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修长又坚硬的骨指,又绕过他贴了膏药的右手腕,像贪恋他的体温那样吹不散。
    半个小时后,后巷深处有东西一闪而过,屈南一笑,来了。
    又过几分钟,它试探着露出脑袋来,是大型犬,应该是秋田犬和土狗的串儿,左耳朵不知道是打架被野狗咬掉一块,还是被人给割掉了,像少了半只耳朵。左眼圈是黑色的,海盗眼。
    刚发现它的时候,浑身带伤特别瘦,两个多月才胖起来。
    屈南的烟也不抽了,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任它在风中烧。看着它那个海盗眼,不知不觉又笑了一下。
    狗还是不吃屈南给的食物,只喝水。它很机警,一刻不停地观察四周,随时准备好要逃走。屈南到现在都不知道它晚上睡在哪儿,因为一旦靠近它就跑了。怕人怕得厉害。
    南哥,还喂狗呢?路过几个同样穿队服的人,别喂了,狗脾气太差,再说又不好看。
    听见外面吵闹,正喝水的流浪狗刹那停下了,紧盯着巷口方向。屈南眯了眯眼,深吸一口烟,等那些人走了很远,狗才继续喝,只是眼皮一直往上翻,注视着前方。
    别听他们的,你只是脏兮兮。屈南对着巷子里说,看着它的海盗眼,喃喃自语似的,等我把你领回家,戴个漂亮项圈,再把你洗干净了,多好看。
    雨已经完全停了,陈双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回到了自己高中母校,二十三中。这里,才是他最熟悉最留恋的地方,从初一到高三,度过了整整6年。
    时间刚好是高三晚自习结束,陈双单手拎包,运动包都拖到地上了,一瘸一拐地走向校门,这时候才觉出后背疼、腿疼、左眼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