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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坐,便至日落。
    乌云碾过天色,风雨骤起,萧聿起身回宫。
    长风催着细雨,马蹄踏入泥泞,萧聿翻身下马,阔步走进景仁宫。
    通报声尚未入耳,殿门“嘭”地一声就被打开。
    秦婈放下手中给萧韫缝制的小衣,慌张起身,还没来记得福礼问安,男人滚烫的胸膛就直面撞了过来。
    萧聿将她抵在墙上,低下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温度烫的令人忍不住颤栗,秦婈被他用力钳着,既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
    萧聿贴着她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游走她的颈间,“朕想要你。”
    秦婈闻到了一身的酒气。
    这是……醉酒了?
    眼前人是皇帝,她是后宫嫔妃,他想要,她自然拒不得。
    秦婈缓缓闭上眼,尽量迁就着他的高度,踮起脚,抱住了他的腰。
    转眼她就被他摁到了榻上。
    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这人咬人的力道比曾经更甚,仿佛撕掉了冷静自持的人皮面具,变成了夺人性命的凶兽。
    秦婈仰起脖子,柔声道:“陛下轻点、轻点。”
    他像是醉了,可又像是没醉。
    萧聿用力桎梏着她的腰身,鼻息间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哑声道:“你心里,有朕吗?”
    秦婈咬着下唇,白皙纤细的手臂虚虚地搭在他的脖子上,柔声道:“臣妾心里,自然都是陛下。”
    萧聿撑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同样的一双眼,他看不懂了。
    他再也看不懂了。
    萧聿眼眶渐红,反复在舌尖打转的话,到底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婈心脏一窒,搭在他肩上的手臂瞬间僵硬。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萧聿握着她的肩膀,手指都跟着一起发颤,幽邃的眼眸愈发绝望,“阿菱,你可知道我多想你?”
    秦婈任凭心跳快要穿破胸膛,目光仍是温柔的关怀,丝毫未改,“陛下可是醉了?”
    “没醉,我见过四月了。”
    四月。
    秦婈整个仿佛坠入冰湖,双眸空荡荡地望着他。
    时间无声又无息。
    许久之后,她开了口:“四月呢?”
    四目相视,萧聿狼狈一笑,嗓音低的与耳语无异,“你入宫,有没有一分,是为了我?”
    他的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她的眼睛里。
    烫的让人莫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