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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晟否道:“微臣告退。”
    半晌过后,长歌端着汤药和帨巾,缓步走来,“奴婢来伺候婕妤喝药。”
    萧聿垂眸,凝视着秦婈,低声道:“药放这,你下去吧。”
    长歌微微抬眸,惊讶地发现,秦婕妤的手,竟被陛下握在掌中。
    长歌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阖上。
    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萧聿拿过圆凳上的帨巾,替她擦了擦额间虚虚的汗珠。
    即便宁太医不说,他也知道,她这不是风寒。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韫儿和太妃看不到痣是一,余毒是二,旧梦是三,事不过三,今日幡旗微动,他还有何不懂?
    萧聿眼角微湿,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的额心。
    阿菱,我等你,太久了。
    久到我都快要以为,我疯了。
    你忘了一切也无妨。
    我记得足矣。
    日降月升,萧聿一直在景阳宫照顾她,喂她喝药,替她燃灯。
    一盏又一盏,殿内亮如白昼。
    秦婈渐渐退了热。
    她睫毛轻颤,一睁眼就跟萧聿四目相对。
    何为含情脉脉,眼前便是。
    秦婈眉头一皱,缓了缓,用小臂支起身子,低声道:“陛下怎么来……”
    萧聿用手压了压她的肩膀,轻轻道:“不必起来,你好好躺着,告诉朕,饿不饿?”
    何为柔声细语,耳畔便是。
    秦婈眸中闪过一丝惊慌,立即垂眸道:“臣妾昨日彻夜未眠 ,没想到会晕倒,有失仪态,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她想过了。
    左右自己眼下不过是十六岁,景阳宫里抬出两具尸体,她受了惊吓,也是说的通的。
    萧聿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无妨,,朕今日便在这陪你。”
    何为温柔厮磨,发梢便是。
    秦婈面露惊恐地眨了眨眼。
    萧聿看着她,眼角漾了一丝笑意,道:“先传膳。”
    很快,尚膳局便端了膳食进来。
    这算是秦婈入宫以来,排场最大的一回。
    桌上光是点心就有六道,青团、竹叶粽、莲子、熟藕、软香糕、水分汤圆。
    除了基本的菜式,还有三种鱼。
    清油冬笋鲫鱼、油灼醋溜鱼、干炸的银鱼。
    萧聿看着她道:“尝尝吧。”
    秦婈今日实在摸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