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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晋王府,萧聿又是沉默。
    陆则揉了揉眉心,与杨堤对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晋王殿下这沉默,不是因为朝中事,而是因为晋王妃。
    近几个月来,晋王和晋王妃虽不再如最初那般争执不休,但却有了几分桥归桥、路归路的架势。
    旁的不好说,但夫妻之间,沉默往往比争执更严重。
    杨堤犹豫半晌道:“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聿道:“你说便是。”
    杨堤道:“如今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京中显然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若最后真像万庆年间那样,闹得满京腥风血雨,殿下定然要借苏家的力。”
    “苏家手里不仅有大周最强的兵。”杨堤缓口气,又接着道:“苏淮安年少有为,进内阁不过是迟早的事,这样一桩婚事,成王算计多年也失算了,难不成殿下还真打算给王妃一纸休书吗?这岂不是背离了殿下的初衷?”
    “殿下若不稳住王妃,苏家父子又怎会真心实意地为殿下做事?”
    杨堤就差说:您为了大业,就算是骗她,又有何不可?
    陆则给杨堤倒了杯水,以表赞同。
    言尽于此,也就不必再多言了。
    萧聿也知道孰轻孰重。
    他喝了口茶,侧眸看向窗外。
    秦安酒楼的位置绝佳,从四楼的支摘窗望出去,水马龙的尽头,刚好是那座威严壮阔的宫殿。
    无边的欲望和权利在雕梁画栋之间交错。
    这桩婚事,她不如意,他也不如意。
    但世间本就不可能万事皆如人意。
    萧聿当夜便回了晋王府。
    穿过垂花门,直奔长恩堂而去。
    苏菱本来和扶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一见到他,笑意立马停在嘴角,慢慢收敛。
    十月初,晋王被派去成州处理一桩贪污案。
    至今,两人已是很久未见。
    屋里温度骤降。
    苏菱犹豫片刻,道:“殿下从成州回来了?”
    萧聿“嗯”了一声。
    言毕,又是一阵沉默,扶莺头皮隐隐发麻,便悄悄退下。
    萧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坐在苏菱身侧,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道:“这一个月来,府里可还好?”
    突如其来的关心,不仅没缓和这寒冬腊月的氛围,反而更尴尬了。
    苏菱攥住袖口,恭敬答:“殿下放心,府内一切安好。”
    又是无言。
    萧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