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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这一眼,苏菱的瞳孔仿佛都在震动。
    就这双眼,眼尾染红晕,睫毛挂泪珠。
    可真是我见犹怜,好生委屈。
    四月又笑,“秦姑娘这八百两,值吗?”
    苏菱点头。
    值。
    起初四月也猜不透到苏菱底要做什么。
    比如苏菱明明写了一手好字,却偏偏要换成另一种字体;再比如,她明明举止端庄有礼、明艳大方,却偏要学歌姬独有的那股子媚,和举手投足间的娇弱。
    但聪明人之间,也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照不宣。
    四月不问,苏菱也不提。
    她想学什么,她便教什么。
    苏菱整日闷在屋里练字,手腕似乎都要磨破了,有时写到凌晨,便倒在桌案上睡下了。
    四月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拼命。
    她出身瘦马,见过的男人女人无数,可她从没见过秦大姑娘这样的女子。
    苏菱要求四月严格些,四月便摆出了她师父教她时的态度。
    她拿了好多戏文让苏菱念,她本以为,官家小姐是瞧不上这些的,新鲜两日便够了。
    却不想苏菱极其执着,不论见到多么令人难以启齿的戏词,都没说过一个“不”字。
    可唱戏的本事,一靠练、二靠悟,许多人学了一辈子,也都上不了台。